宋佑宁忽然觉得,以前她在侯府的角色,恐怕比不上一个大丫鬟老妈子。
在谢司澜的眼中,她也只是一个干杂活的下人吧。
宋佑宁顿时也没了吃饭的胃口,将手中的碗给了张婶,她擦拭着手,冷冷的看着谢司澜,“前几次侯府的诊金还未给,一共是六十两,谢世子今天刚好过来,快些结一下吧!”
谢司澜没想到宋佑宁居然在这个时候忽然提起银子的事情,果真是肤浅的女人,他脱口而出,“给什么银子?府中不是将银子给了江神医吗?”
那她的呢?
她跑去侯府了好几趟,还搭了药材,谢司澜觉得这些都是应该的,药材是大风刮来的吗?
“小满。”宋佑宁喊了一声,小满立刻将账本拿了过来,宋佑宁抬了抬下巴,示意谢司澜那边。
宋佑宁:“给谢世子看一看,这上面每一笔账都记得非常清楚。”
小满点了点头,立刻将账本摊开,拿到了谢司澜的面前。
小满友情解释道:“宋姑娘看诊没有收银子,收的只是这些药材,上面的方子和药材的单价都记在上面,世子请过目。”
谢司澜看了一眼,脸色漆黑,“宋佑宁,你只是一个打杂的,你找我要什么银子。跟我没话找话?”
他就说宋佑宁憋不住,一定会想要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宋佑宁简直要被气笑了。
她冷冷的说道:“谢世子要是觉得贵,不妨去其他的药铺问一下这些药材的价格。”
顿了顿,她又面露嘲讽地看着谢司澜,“谢世子不会是这点银子都没有吧?”
宋佑宁忽然很是后悔,当初将自己的嫁妆全部填了侯府的窟窿,在和离的时候,又没有将自己的嫁妆折现要回来。
侯府的账单是一笔烂账,宋佑宁的嫁妆也不算是少,嫁到侯府短短五年的时间,她的那些嫁妆全部都填了进去。
当初宋佑宁从未将这些事情告诉过谢司澜,怕他担心后宅的事情,更加担心他在外人同僚面前失了颜面。宋佑宁还真的是为谢司澜考虑得太多,这导致他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那现在宋佑宁就让他好好清醒清醒!
谢司澜吃瘪,脸色铁青难看,“宋佑宁,你如今已经变成这样市侩,满是铜臭了吗?”
“还有这些药材,我可没有看见,谁知道是不是你随便记的!”
“再者,我侯府都有药材,何须从周济堂拿药材!你简直没有底线,还想糊弄我。”
谢司澜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总结就是这个银子绝对不会给。
宋佑宁简直开眼了,仿佛第一天认识谢司澜,以前从来没有发现他是这样无耻的人。
枉费宋佑宁一起一直觉得像是谢司澜这样的文人,那都是温润有礼,玉洁冰清的,今日她才发现,以前她并不了解谢司澜。
宋佑宁也没真的想谢司澜花这个银子,“既然如此,谢世子就去找一个不糊弄你的郎中。”
谢司澜跳脚,“宋佑宁,你离我远一点,我一点也不想看见你。我找江神医,江神医呢?”
谢司澜说着,往屋内走去。
宋佑宁并未阻拦。
她知道江道尘的脾气。
谢司澜进去之后,江道尘正在给病人把脉,毫不留情的道:“出去!”
谢司澜不敢得罪江道尘,只能灰溜溜的出来。
看见宋佑宁讥诮的脸色,谢司澜脸色沉黑,威胁道:“宋佑宁,给你机会你不要,等你到时候哭着要回来,我都不会让你进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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