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山站出来,查看了一切痕迹:“那小子逃进鬼巫山了,我这就找个向导来。
之前咱们不了解他,现在他的一切底细咱们已经了如指掌,也知道他只是个不入流的丹修,找到他的那一刻,便是他的死期!”
吴海山说的信心十足,但想出来的办法,其实还是用他的那一剂药,控制一个镇民做向导,然后进山追踪。
赵记皮货铺是平天会在镇子上的据点,赵勇和他的手下只坐在店里,有人来卖皮货,他们就收了,没有就算了。
他们从来不会冒险进山,也没那个必要,所以对鬼巫山并不了解。
但他们对镇子很了解,吴海山问:“镇子上谁对鬼巫山最熟悉?”便有人回答:“刘老倌的大徒弟阿光。”
刘老倌是皮货铺对面“刘记村酒”的东家,酿的粗制烈酒在镇子和周围村庄很有市场。
山里村子的那些跑山人们,每次进山都要备上一葫芦刘家酒。
阿光经常往村子里送货。
吴海山便带人闯进了“刘记村酒”。
青铜大炮爆炸的时候,镇子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全都关紧门躲进自己屋里。
吴海山去刘记村酒抓人,又闹得一阵鸡飞狗跳。
刘老倌老两口没有孩子,一直把把大徒弟当儿子养,老两口跪地垂涕,苦苦哀求,吴海山几个铁石心肠,踹倒老两口,撬开阿光的嘴,一剂药灌下去,阿光呆呆傻傻的跟着他们走了。
老两口在后面哭的两眼泪血:“你们丧尽天良,不得好死呀……”
圣姑一直在美人坝下面等着。
那些田螺美人也不知为何,天生对圣姑有着一种恐惧,竟然不敢出来作怪。
圣姑忽然想起来:“常寻北怎么还没回来?”
常寻北是八流法修,是她这次带出来的手下中,实力最强的。十多里的官道,他早就该回来了呀。
……
许源进山后没走太远。
这里不是打柴的路,许源也不十分了解。
常寻北的术法的确出人意料,不知怎么的把两人互换,直接让自己落入了包围圈。
想到此处许源面色古怪:“还真是处境互换啊……”
许源之前跑出去,沿着官道奔回县城。
也没想到会迎头撞上乔老爷!
乔老爷往日进出都会坐着马车,这次却是孤身一人,两条腿上各自挂着一道字帖,上面写着:腾云、乘风。
乔老爷背着双手迈步而行,两腿离开地面三五尺,一步十丈,衣袂飘荡,好一副仙风道骨。
只是脸色有些难看。
看到许源后脸色就更难看了:“你往哪儿跑……”
许源跳下官道往鬼巫山里钻。
乔老爷紧追不舍。
许源很快发现,乔老爷对鬼巫山似乎比自己还要熟悉!
“忘恩负义的东西!”乔老爷在后面追着,大声训斥,随即一咬牙飞快书写了一张“票据”。
“生擒许源者,凭票领取血食十人。”乔老爷把这张“票据”往空中一扬——也不知展示给什么东西看。
许源就跑不掉了。
前方泥土翻滚,有一只巨大的蝼蛄拱破了地面钻出来,昂起上半身高达三丈!
全身上下穿戴着破破烂烂的铠甲,脑袋却是一只巨大的佛像头。
左侧是一条鬼溪,嘻嘻哈哈的孩童笑声响起,一颗颗惨白的胎毛婴儿头浮起来,双眼血红,獠牙伸出唇外,死死的盯着许源。
右侧的山坡上,有一尊形状有些像是猛虎的巨石,忽然抖动一下,猛地睁开眼来,将庞大的身躯从山中拔了出来,一步步走下来,逼近许源!
天空中,飞来一群白骨人脸鹰,像秃鹫一般,不住地在许源头顶上盘旋。
许源正走投无路,结果砰一声,自己回到了七禾台镇!
虽然圣姑布下了天罗地网,但许源还是逃了出来。
“现在只能从鬼巫山里绕过去,风险很大……”许源喃喃自语,想方设法规划一条相对安全的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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