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你自重,我乃林冲之妻,休得肆意妄为。”张贞娘言辞正义,高声呵斥。
岂料高衙内听闻“林冲”二字,非但毫无收敛之意,反倒张狂大笑:“林冲?哈哈哈,前几日他带刀误闯白虎堂,如今已是性命堪忧。他那般懦夫,有何可取之处?娘子若跟了我,往后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言罢,竟悍然伸手欲拉扯张贞娘。
张贞娘拼力挣脱,丫鬟锦儿亦在旁舍命阻拦,同时放声呼救。
彼时,正巧有几位路人途经此处,欲上前劝阻,却被高衙内的恶奴们拳脚相向,打得落荒而逃,众人见状,皆胆战心惊,不敢再有丝毫妄动。
张贞娘心急如焚,深知今日恐在劫难逃。
“休要放肆!”就在高衙内的手即将触及张贞娘身躯之际,一只大手仿若从天而降,紧紧攥住高衙内那只欲行不轨的手。
“你是何人?!”高衙内脸色骤变,抬头却不见人影,低头方见一个比自己身形矮小之人正死死握住自己的手臂,顿时怒骂:“小矮子,竟敢坏本公子好事,简直是自寻死路!”
高衙内奋力挥动手臂,欲将这矮子掀翻,奈何无论他如何施力,皆被对方强劲的力量稳稳压制。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实该受罚!”
骆问天左腿迅猛扫出,一脚踹在高衙内腹部,高衙内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横飞出去,直直跌入旁边的臭水沟中,狼狈不堪,恰似那落水之犬。
“竟敢殴打我家公子!”那群恶奴见主子受辱,一拥而上。
却被武松一套凌厉的连环踢尽数踹飞出去,个个倒地哀号。
锦儿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从人群的缝隙中拼命挤出,发足狂奔,朝着林冲所在之处奔去。
高衙内怒目圆睁,从臭水沟中挣扎着爬起,厉声怒吼:“何方狂徒,竟敢对本公子动手!我父可是高俅高太尉。”
施恩闻听此言,先是心头一惊,此地乃是京城,非孟州可比,深恐因此惹来弥天大祸,急忙上前说道:“原来是高公子,多有得罪。”施恩虽强抑心中怒火,然他深知高衙内背景深厚,此刻若再有过激举动,必然会给三人招来灭顶之灾。
可高衙内却愈发张狂,继续对张贞娘口出轻薄之语。
武松与骆问天见状,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青筋暴起,怒火中烧。闯荡江湖许久,他们何曾这般忍气吞声过。
“如今知晓本公子身份了吧?”高衙内满脸傲慢,嘴唇较薄的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恶狠狠地说道:“即刻跪下赔罪,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这狂吠之徒,再敢胡言,我便取你性命!”武松盛怒之下,飞起一脚将高衙内再度踹翻在地,手中寒月宝刀出鞘,寒光闪闪,直指着高衙内的头颅。
“使不得!”施恩大惊失色,连忙阻拦,低声劝道:“哥哥,切不可莽撞行事,此处乃是京都。”
武松虽满心不情愿,但亦明白施恩所言极是,只得强压心头怒火,缓缓收刀入鞘。
高衙内见武松不敢对自己怎样,更加肆无忌惮,“胆敢在本公子面前装腔作势,你以为你是谁啊?”
“有种砍我啊?”
说着,高衙内甚至把颈项主动朝大刀伸过去几分。
“嗯?”武松见状,早已忍不住要挥刀,却在施恩不断使眼色下,再次忍住了怒火。
“哈哈,量你也没有那个狗胆。”高衙内爬了起来,带着恶奴们大摇大摆地就要离去,还不忘回头丢下狠话:“你们等着,本公子不会善罢甘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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