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问天亦随着众人前去观瞧热闹,待见了那头巨型野猪,亦不禁骇然变色。他心中暗自思忖,这般堪称猪王的巨兽,居于山林之中,恐连熊虎之类亦不敢轻易招惹,却未料竟被花荣一箭射中。
阮小七兴致盎然,猛地拔出腰间长刀,奋力挥砍数刀。那野猪周身蹭满松脂树胶,又黏附一层硬泥,仿若披了一层坚厚铠甲。阮小七虽全力劈砍,却仅仅只能将那层外皮划破些许,众人见状,皆不由齐声喝彩道:“好个神箭将军!这般一个猪王,亦能被他猎得,当真厉害!”
原来此猪浑身竟无一处伤痕,唯有眼中插着一支利箭,箭杆直没至羽。彭玘瞧得心头一阵发凉:他先前曾被花荣一箭射中肩窝,彼时心中尚有些许不服,此刻见了这猪王惨状,方知晓人家当时乃是手下留情。
宋江见花荣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心中竟比自己露脸还要高兴,脸上笑成了一朵盛开之花。他一边跳着脚大声喝彩,一边说道:“若非花贤弟那惊天动地的箭法,如何能够猎得这头猪王?依宋某之拙见,我等先是大败朝廷大军,如今又得此猪王,此乃山寨大兴之兆啊!今日之宴,便该称作猪王宴!”骆问天闻听,不禁笑道:“公明兄弟好文采!这个猪王宴,亦是诛王宴啊!如今天下朝廷无道,那些王侯将相,只顾自家尽享富贵荣华,肆意快活,谁又曾理会天下苍生之疾苦?异日若能将这一干人等尽情诛除,还世间一个清平之境,岂不痛快?”
宋公明闻言,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我何尝有这般意思?本欲开口辩解,然众好汉早已纷纷叫好,大呼痛快,他见状,亦只得无奈地默默苦笑。
阮小七则是拍着胸脯,放声大叫道:“吃了猪王,便要诛王!哈哈哈,若能做成这等惊天动地之事业,方不负爹娘生我这一副身躯!”言罢,当下高声呼唤伙房之人前来,众人扯起大锯,挥舞大斧,将这猪王剁开,细细涂抹上肥油与蜂蜜,架于火上烤炙而食,便是那些喽罗们,亦皆得以分尝美味。
因有这猪王助兴,此日饮酒氛围格外浓烈,众人相互吹嘘夸耀,先是盛赞花荣箭法,而后话题又转至打败呼延灼之事。便有人醉意朦胧地笑道:“呼延灼那厮自去之后,却是一去不返,难道他是借兵不成?”
说者本是无心之语,然听者却有意。骆问天心中一动,当即起身说道:“此人逃往东面,不是去青州,便是去登州。诸位,莫要等到他借兵归来,我等再行迎战。不如派遣一二得力兄弟,前往青登二州打探一番,如此也好预先有所防备。”
彼时众人皆已喝得迷迷糊糊,亦不知是否听清其言,只是纷纷点头道:“武兄所言,定然不错。武兄,便由你来吩咐便是。”
骆问天略作思索,将众人环视一遭,而后说道:“可惜石秀兄弟已然先醉倒了。樊瑞兄弟,你与戴院长皆是身怀道术之人,你二人走这一遭如何?”
戴宗闻听此言,心中大喜,起身说道:“兄弟自上梁山以来,尚未建有寸功。此番外出,定要打探出确切消息方可罢休。”
樊瑞见骆问天深深看他一眼,顿时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示意,亦起身笑道:“久闻戴院长神行法术超凡绝伦,今番能有机会亲身领略一番,实乃小弟之幸事。”
戴宗笑道:“我这法术,却有个不足之处,便是若要施展法术,便不可食用酒肉。今日却是无法动身,只得待明日方可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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