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恭敬说道:“但凭戴院长定夺。”
次日清晨,二人早早起身,各自用过一碗素饭,又带上些许炊饼与咸菜,将凉茶装入大节竹筒,而后与众人辞别,乘船驶离梁山泊。
待上岸后,戴宗取出四张甲马,分别系于自己与樊瑞腿上,口中默默念动口诀,刹那间施展出神行法。二人抬腿前行,脚底仿若生风,好似有一股无形之力在推动,两旁树木如飞梭般向身后倒掠,耳畔风声呼啸。
樊瑞见此情形,不禁心中震撼,暗自思忖这般法术用于刺探情报、传递军机实在是妙不可言,难怪兄长会心生艳羡。他扭头朝戴宗笑道:“院长,此道术真是高深莫测!”
自时迁于江州劫狱救得戴宗后,戴宗便一直安居梁山。待宋江等人回山,众人皆对江州诸事议论纷纷,对骆问天的本事更是赞不绝口。戴宗身处其中又置身事外,故而能从中窥出一些端倪。只是这些心中猜测,他从未向他人吐露,只是默默藏于心底,反倒对曹操敬畏有加。
此刻见樊瑞夸赞自己的道术,戴宗有意交好,便笑着回应:“樊兄弟亦是同道中人,不妨畅聊一番。戴某年少时曾于泰山学道,只可惜俗念未净,难以修成正果。恩师言我尘缘未尽,将我逐出师门,又恐我无以为生,于是传授了这神行法门。此术说来并无稀奇之处,乃是借助阴兵之力。兄弟若感兴趣,可前往泰山东岳大帝庙中请得崔府君神像,虔诚供奉三年,便可施展此术。”
樊瑞未曾料到戴宗如此直率,将法术奥秘和盘托出。他不知戴宗意在结交,只道戴宗为人豪爽,不禁对其钦佩有加,当下也将自己多年的修炼心得与戴宗分享探讨。
二人且行且谈,兴致盎然,不知不觉间已至傍晚,抵达青州。戴宗停下神行法,解下甲马,从包袱中取出几陌纸钱焚烧,以祭阴兵。
樊瑞知晓其法术门道,见此情形并不诧异,心中暗忖果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二人寻得一家客栈歇脚,吩咐小二准备两份素饭。饭后,戴宗唤来小二,递上几百文钱,问道:“小二哥,我二人乃是游历四方的风水相士,路经此地,不知此处可有新鲜事发生?”
小二接过钱,满脸堆笑:“客官既是相士,怎会未察觉这刀兵之气?青州境内,向来有桃花山、二龙山两股山贼势力。如今知府大人新得一员大将,已令其领兵前去征伐桃花山。昨日我亲眼瞧见大军朝桃花山进发。”
二人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心想真是机缘巧合,那呼延灼竟在此地围剿山贼。
休息一夜后,次日戴宗再度施展神行法,二人如疾风般赶赴桃花山。寻得一座小山头,攀援而上,隐匿身形,俯瞰山下呼延灼骂阵,而山上则寂静无声。
呼延灼骂阵片刻后,便领军攻山,然山势险峻,山上巨石滚滚而下,官兵们畏缩不前,只得无功而返。
此后一连数日,皆是这般僵持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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