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到一卖鞋的摊子前,那儿品类很多,我拿不定主意买哪种。
便问摊主阿婆,哪种鞋穿着最舒服,阿婆朝千层底布鞋努了努嘴,我就挑了一双买下。
哥,你快穿上试试。”
沈青换上新鞋,在屋内走了几步。
鞋底,没想象中的软,但也不硬,有点子弹性,原地蹦跳几下,脚掌也没有痛感。
“不赖,蛮舒服的,适合清闲时候穿。”
沈小花蹲下来,伸出一根食指,往亲哥脚后跟戳,发现够不到鞋底,甜甜一笑。
“尺码刚刚好,哥,你喜欢这双鞋吗?”
“喜欢,小花送的,合脚又舒服,能不喜欢吗?”“喜欢...那我够一暑假的蝉蜕值了。”
“哦~”沈青拉长了尾音,“我就说,你咋天天跑扬树林,原来搁这儿等着呢,说,拢共够了多少只蝉蜕?”
“没多少。”沈小花捂嘴偷笑,岔开话题道:“哥,你这趟进城,除了二八大杠,还买啥好东西了?”
“等着。”
沈青从篓内,搬出一打汽水。
沈小花惊讶:“买这么多?”
“买得多,价会便宜一点。喝之前,丢井水了泡一会儿,会更冰凉的。”
说完,又掏出一鼓囊囊的牛皮纸包,递了过去。
沈小花接过嗅了嗅,嗅到一缕熟悉的香甜气息,“花生糖?”
拆开纸包,数十个片状的花生糖,泛着诱人的琥珀色亮泽,捏起一片尝了尝,软糯香甜有嚼劲。
“我不吃,专门给你买的,收屋里去吧。”
沈小花回了西厢房,将纸包复原,塞进箱柜内。
沈青则掏空背篓,归置好一应物品,吃的,塞橱柜,盆栽,搬卧室,用的和背篓,放仓库。
咚---
他关上仓库门,望了望天。
明黄的太阳,高悬在正南方,晌午了,是时候该对野兔下手了。
沈青走进厨房,解开麻袋,野兔虚弱的躺在袋底,大抵是吓尿了,尿骚味蹿鼻而来。他揪住野兔的后背,将其拎了起来。
梆梆---
又寻一根粗木棍,狠敲其耳后的位置,野兔挣扎几下,便没了生息。
接着,取一根细麻绳,一端系紧野兔后爪,一端栓住树枝,使得野兔倒挂。
寻一把匕首,用打磨石将刀刃磨锋利,握刀沿着麻绳下边划拉一圈,再向下一路划到裆部,另一条后肢,亦是如此。
‘圆圈’和‘下滑’间,有一‘T’形交叉点,从这里入手,一点点撕下兔皮。
兔子皮和肉之间,布有脂肪、筋膜等,使个巧劲,蛮容易撕下来的。
沈青慢慢剥兔皮,卡顿时,就握刀划一下黏连的筋膜,或在臀部、腹部、前踝等处,划一道大口子。
须臾,一只无皮的粉兔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往其脖颈上深拉一刀,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淅沥沥流至地面。
野物,吃得东西杂,腥骚味重,且味源基本是尿液和血液,趁野兔放血的空隙,沈青着手处理兔皮。
他打算用这兔皮,托人给小花缝一双毛手套。
杏香镇虽处南北交界带,冬天却格外的阴冷。
冰冷的北风,似是拥有魔法,能吹进人的骨髓内,真真是寒风刺骨。
小花有冻疮史。
在原身的记忆里,去年冬天,小花手背的指关节,全都皲裂露肉了。
结痂-裂开-再结-再裂,反反复复两个多月,直到开春才好清。
不整一双厚实手套,今年冻疮怕是会复发。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