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哦吼~”
罗有猛拍一下手掌,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大福,我想明白了,给你使绊子的,铁定是张庆。
你想啊!
你包了枣林,果子结老多了,都压弯了枝子,那指定要赚得盆满钵满啊。
张庆呢,他包了鱼塘,投了上万尾鲢鱼苗,结果害了灾,鱼都快死绝了,清塘后,还得花钱雇人撒火碱。
啧,一分钱没赚着,还把裤衩子赔没了。
他能不嫉妒你吗?
能不就近利用身边物件,害你陪他一起欠外债吗?”
罗有越说越激动,大有拉罗福找场子架势。
“你把嘴给我缝死了。”罗广亮又踹罗有一脚,“没有证据的事,你瞎胡猜啥?张庆本就倒霉了,再传出‘红眼害人’的谣言,你让他咋活?”
罗有揉了揉屁股,并为自己没被踹倒,而感到骄傲。
“嘿嘿,我就说一下可能性嘛,瞧把你激动的。”
罗广亮心生一股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但又认同罗有的某些观点。
例如,即便一棵树下只埋半把火碱,可将八亩枣林的树全加起来,量就有点大了,而近期大批量购买过火碱的张庆,说不定能透露点有用信息。
“不行,我得找张庆问问。”他一把抓住罗有,“丢人现眼的玩意,甭留在这碍人事,跟我一起过去。”
说完,拽人往外走,罗有像只不服管的泼猴,挣扎着,骂骂咧咧着。罗福摇头轻笑,“我这个发小,说出来的话,不是噎人,就是戳人肺管子,但真没啥害人心眼,建议我去窑厂,那是在说反话。
沈青,你是不知道,他呛人,人呛他,俨然成了村里的常态。
他劝我去窑厂,旁人听到自会反驳他,时间长了,即使我真在‘枣林’栽了个大跟头,落下一屁股债,也没谁会上门劝我干要命的窑工。
我听说,介绍一人进去,能得2块钱辛苦费。
你若去他家里看看,就知道他为什么会养出那种性格了。
嗐,我叔和婶啊,比他更能呛人,嗓门还倍大。”
大杠精生出了小杠精?
沈青了然的点了点头,“听之前谈话的意思,是王仁宝把我的情况告诉了罗广亮,他再转告了你?”
“嗯。”
“那有说...我这人做事时,不喜被人打扰吗?”
“没有。”
“柿林救治难点,是每株树病重程度不同,所需药水的配比,也不一样。
而枣林救治难点,是每株树的火碱埋放方位不同。
我探寻火碱点位时,一旦被打扰,我的思绪就会乱,继而就得从头开始。
所以治树期间,劳您忍一下,甭来枣林转悠。”
罗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忆刚才的情景。
拍树-薅草-扒土-铁丝。确实很麻烦,一打扰就重头来,也太耽搁治树了。
他猜测对方这么说,还有一个原因:不想让人看到药水配制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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