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板车旁又聚了一堆人,李钊扯嗓子大喊:“喂,看可以,别碰猪,有危险的。”
村民们不听他的,边乐呵呵谈论,边伸手摸野猪的背、耳朵、后腿等。
沈青冷脸挤进人群,吓唬道:
“猪身上没伤,还活着呢。
它气性大,摸急眼了,哪怕会扯断关节,也要拱人报复。
是,獠牙被麻绳裹得严严实实,但是你们确定自己的老骨头,经得住野猪的一撞?”
沈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笑得人心里瘆得慌,而且,野猪的眼睛,似乎比之前更红了。
众人讪笑着,纷纷找个借口离开了。
“小花,你在家守着,我去镇上一趟。”
李钊摆摆手,他知道对方要整只卖野猪的,“去吧,有我在,没人敢来偷猪。”
“谢喽~”
说完,沈青去了豆子家,借了二八大杠。
他蹬了不到十分钟,就来到了镇上的邮局。
藏绿色的门面旁,停着一辆拖拉机,手扶式的,后头,还挂了一土红色的车兜。
沈青停好车,走进了邮局。
大厅内,身穿工服的小伙们,正忙着搬货、打包、记单呢。
他抓住一小伙问道:“请问,李撇子在哪儿?就是门牙是金子做的那个人。”
小伙目露警惕,“你找他做甚?”“哦,乔宇叫我来找他。”
小伙松了一口气,伸手指向一长廊入口,“从这儿进,走到头,推左手边那扇门,就能找到李叔喽。”
“好~”
沈青拐到长廊尽头。
吱嘎---
他推开了木门。
这是一间小仓库,货架上零星摆着几个包裹。
一中年男子,半躺在摇椅上,手握一罐头杯,杯里泡着甘草水,其还眯着眼哼着欢快的民间小调。
哼到高潮部分,还咧嘴笑。
沈青借机瞄了瞄他的门牙,金灿灿的,很是富贵。
是李撇子没跑了。
一曲唱完,沈青走上前,“请问,你是李撇子吗?”
李撇子睁开眼,喝了一口甘草水,润润嗓子。
“我是,你来好大一会了吧,咋现在才吱声?”
“你正哼着歌呢,我突然开腔打扰,岂不是很无礼。”
李撇子站起身,适才若小调哼到一半,便被眼前小伙打断了,他定黑着脸把人轰走。
“说吧,找我啥事?”“乔宇之前跟我说,他舅舅开了个养猪场,需要公野猪来配种,若我能逮到活的公野猪,就去邮局寻李撇子,称您有法子联系上他。我今个赶山...这不,衣服都没换,就来寻你了。”
“什么?”李撇子攥紧罐头杯,“你...逮到公野猪了?”
沈青点了点头,“嗯,活的,现绑在我家院内。劳您联系下乔宇。”
“啧---”
李撇子咂了咂嘴。
“小宇就是个毛头小子,个挺高,心性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玩,他在行,干正事,够呛。我直接领你去养猪厂,把猪卖给宁一海,也就是乔宇的舅舅。”
“行,厂子远不远?我们怎么去?”
“不算太远,就建在大坝边上。我开拖拉机去,先去你家,把猪拉上,再去大坝。”
“还没到下班的点,你能离开邮局吗?”
“嗐,我不是邮局的,没有编制,不用点卯,想啥时候走,全凭我的心意,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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