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上过一年初中,班里同学,有来自王大庄的。
是以,原身多多少少,知道点王大庄的事。
“那人叫刘跛子,那晚,你俩和他打斗时,铁定没仔细瞧他,他的右腿...天生就是跛的。”
痤疮脸扭动手腕,“你骗人?”
“骗你俩,我能得到啥好处?再者说了,真相到底如何,你俩去王大庄,随便拉一个人问问,不就清楚了。我吃饱了撑的,撒一个轻易就能被戳破的谎?”
二人不再怀疑沈青,还恶狠狠瞪着扬朔。
“扬朔,你个瘪犊子,敢阴老子?等着,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扬朔,你背弃道义,打今起,咱俩不是兄弟,是...是仇人。”
扬朔暗骂二人是蠢货,不蠢,咋会被如此低端的骗局给骗了。“蠢不蠢!那么明显的挑拨,都听不出来吗?”
沈青看向扬虎。
“你眼睛有神,脑子灵活,像你这么大的小孩,都还在读书呢。你行骗时,脱口用‘书包’做诱引,想必,很想上学吧?”
“不想。”
扬虎撅着个嘴。
“想或不想,无需告诉我,告诉你的内心就成。”
扬虎沉默了。
“小子,你---”
扬朔气得抬腿欲踢人,奈何腿软使不上劲。
人没踢到,裤子却往下掉,露出大红裤衩,引来阵阵笑意。
扬朔骂骂咧咧,吐出诸多秽语。
沈青也不惯着他,直接开揍。
揍到大眼肿成眯缝眼时,他不再骂了。
揍到腹部翻江倒海,往外吐酸水时,他开始求饶了。
“大...大哥,我...我错了,我...我不该讹你。下次再遇到你,我...我肯定躲得远远的。你...行行好,放了我吧,往后,我不行骗了,我会找个正经工作,好好的活着。”
尝过不劳而获滋味的人,岂会轻易改正?
记得,甜水村,有人在派出所上班。这年头,劳改可不是踩缝纫机,窑厂、采矿、挖煤,都有可能。
沈青笑意渐浓,“我有事,先走了,你们就在这好好思过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六个各怀心思的人,沉浸在自我世界里,没心情目送他离开。
……
一小会儿后,沈青拐进甜水村,来到有沟的蚕豆地旁,他发现季常讲话,只讲了一半。
概因,蚕豆地旁,有一大片空地,立了一排排带支架的竹篦,上头铺满了‘线香’和‘片香’。
线香,即无竹芯的香,用香料+木粉+粘合剂制成的,片香,就是将数根线香,黏连成一排。
四周,只有一座宅院,制香,多么明显的标识,咋不说呢?
此刻,两名妇人穿梭于竹篦间,翻晒着线香。
“小伙子,你是来买香的?”
头发稍微短点的妇人,看见沈青后问道。
沈青摇了摇头,“不是,我来找季常。”
“安宁村的吧!”
妇人指了指身后的青砖灰瓦有院墙的房屋,“进去吧,他在堂屋呢。”
“成。”
院门是敞开的,沈青直接走进院子。
院内的‘香’味,比空地处更浓,概因这儿是制香的主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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