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南姝下了马车,手指都被棉布包裹着,面上不见血色,柳云珩连忙上前:“南姝……你去哪儿了?”
宋南姝冷眼看着柳云珩,松开宋书砚扶着她的手,上前就给了柳云珩一巴掌,用力之大,打得她掌心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下去,立时就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柳云珩头被打得偏过去,他心中有愧,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他回头看着宋南姝:“我知道这次,是我对不住你!”
“柳云珩,我与你成亲四载!当年嫁入柳府之时,你们柳府表面繁花似锦,内里实际上破落到只剩下一个空架子,需要靠你母亲的嫁妆度日!我以为你是真心放下过去与我过日子,四年来我晨兴夜寐,支应侯府!我哪点对不起你柳云珩?我哪点对不住你侯府?”
柳云珩被宋南姝打懵了,加之看到宋南姝满脸泪痕控诉,人也跟着慌了:“南姝,别在这里闹,我们先回侯府,你放心……你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你拿回来!”
宋南姝似是伤心欲绝,用帕子按着心口,嚎啕痛哭,愤怒到极致,又不顾仪态上前拼命捶打柳云珩……
“如今你心尖儿上的人回来,要我让出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我也是甘愿的!可你不该为图我产业,谋害我性命!花灯节……我没能让灯架砸死,长街之上刀斧相挟……没能让我人头落地!你们侯府竟然狠毒到给我下药!要不是我阿弟及时赶到!我早已曝尸荒野!柳云珩……你好狠的心!”
宋南姝这话一出,简直是坐实了之前京中热议安远侯府既想娶姜尚书嫡女为平妻,又贪图如今世子夫人的产业,要杀人灭口之事。宋南姝哭得肝肠寸断,闻着无不同情。
她早就说过,若是柳云珩不肯体面地和离,她有的是不体面的法子和离。
先是软禁她,后是给她下药……
既然柳云珩非要如此,她也不惧和柳云珩鱼死网破。
“南姝!”柳云珩有口难辩,“我没有想要你性命!我不愿与你和离!可我也不能不管阿璃,你……”
他正要伸手扶住捶打他的宋南姝,却被上前扶住宋南姝的宋书砚抬手拦住。
“世子爷,止步。”
柳云珩抬起通红的眼看向宋书砚:“这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凡涉及我阿姐,便没有我不能插手的!”宋书砚扶着宋南姝,挺拔而立,虽身形瞧着单薄了些,却自是郎艳独绝,气质如华,“把世子爷派去给我阿姐下药之人带上来!”
宋书砚一声令下,护卫立刻提溜着被五花大绑堵了嘴的男子上前,随手丢在柳云珩面前。
那人男子面露惶惶,惊恐跪地,看了眼宋南姝和宋书砚,又看向柳云珩,嘴里呜呜咽咽朝柳云珩叩首。
“这位在天香楼给我阿姐下药之人,是侯府夫人身边刘妈妈丈夫的表侄,他已承认是受侯府指使给我阿姐下药!供词就在我手中……”宋书砚配合着宋南姝将这场戏演完。
柳云珩自是知道,母亲派去下药的,正是刘妈妈男人家的表侄。
虽然他不认识此人,可一听宋书砚将人详细底细都给揭了出来,就知道这人怕真是刘妈妈派去下药之人。
站在二楼倚栏看热闹的人惊呼:“好家伙,还真是一碗药要送这世子夫人上西天,贪图人家产业啊!这下毒的人都被人家娘家弟弟抓住了!这要闹到衙门,可就真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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