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饭店几乎每个月都会承办大型宴会,故而在每个宴会厅旁都有若干间临时化妆间和贵宾休息室供客人使用,每间面积不大,十几平方米左右,沙发桌椅一应俱全。
绕过作为隔断的花厅,两排房间出现在眼前,紧闭着的红木房门看上去十分厚重。
这里距离宴会厅有一段距离,连喧闹声几乎都听不到了,脚下昂贵的手工进口毛毯似乎能够将脚步声都完全吸附掉。
宠天戈手中拉扯着夜婴宁,随意撞开一间空着的休息室,反手将门狠狠带上。
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踩着10厘米高跟鞋的夜婴宁一个不稳,几乎摔倒在地,整个人向前跌,扑在沙发上。
而宠天戈依旧站在门口,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冷冷眯眼。
“当年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夜婴宁,我是不是该称赞你是一个标准的‘千面女郎’?”
实在是够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装无辜可以装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出神入化,好大的一朵白莲花!
装成从未见过自己,更装成贞烈高洁,真是玩得一手欲擒故纵啊!
夜婴宁忍着脚踝上的酸痛,正在伸手揉着,听清宠天戈的话语,不禁头皮一紧——什么,难道说,曾经的夜婴宁是认识他的?!
糟了,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了,简直是主动送上去的猎物。
一时间里,她的神色里透出慌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你应该知道我半年前住过院,以前的事情有的已经不大记得了。”
宠天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不怎么相信,轻飘飘开口回道:“是吗?哦,对,听说,你自杀过。”
夜婴宁镇定下来,迎着他的目光,笃定地回答说是。她想好了,无论他怎么挖苦试探,自己都要一口咬定,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已记不清。
“真是不像啊,在鲁西永的时候,你那脸色比死人好不了哪儿去,还想着和陌生男人一|夜|情。现在倒好,居然结了婚还要闹自杀,我猜猜看,是和你的小情人差点儿和他老子闹崩有关吧?”
长腿一迈,宠天戈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夜婴宁,同时,他的手也抬起来,扯松领带,狠狠一抽,握在手心里。
关于夜婴宁的情事,这几天,他已经调查了个八|九不离十。
结果,自然是令他震惊,愠怒,嫉妒,暴躁——宠天戈原本以为,夜婴宁不过是与新婚丈夫感情不和,毕竟像他们这种人鲜少能在婚姻大事上自作主张,大多是依靠政治经济联姻。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在不到20岁的时候,就和栾家那个小魔王搞到了一块儿!
说起来,栾驰这个小王八蛋,还比夜婴宁小了一岁。
早就听说过对方的名号,可宠天戈毕竟比他大了七八岁,论起吃喝玩乐,俩人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宠天戈成名早,脾气烈,向来不避讳,而栾驰则是蔫着坏,偷着作,专门来阴的。
宠天戈的声音并没有特地拔高,但是听在夜婴宁耳中,无异于重磅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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