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的事务都交代妥善之后，各部门的负责人都离开了陈怀垚的办公室，只剩下了齐屹依然在给自己倒茶。
陈怀垚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先不说咱们现在的经营重点还在国内，光是当初发生的事情，你敢让他对东南亚地区动手？之前我们只是做点那边的基础旅游业务，不算深入，让他办也没什么，可现在……”
“老板，既然你都知道这个事情的难度，他一个打工人，为什么又没事找事主动给自己添活干？突然加一块难啃的骨头？事实上我们的这种模式，现阶段肯定只适合国内的环境，而且光是国内铺开的压力还很大，他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我都没搞清楚他是想表现自己，还是另有所图了。”
齐屹认真地看着陈怀垚，似乎在传递着一种意思。
“你是说他……”
“我可什么都没说，先看看呗，总不能急着给人定罪吧，没事，只要不给他核心权限，掀不起什么浪花。”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征兆？”陈怀垚认真的问道，他很了解齐屹，他怀疑这位齐总监又憋着使坏了，总是喜欢当一个阴暗处的老狐狸。
“我要是说没有什么实证，只是一种感觉，你能信吗？”
齐屹确实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事实上，在今天把各部门的重要成员汇聚一堂之前，他连段武峰这个人都还不能锁定，毕竟这人除了新入职不久之外，并没有什么疑点。
但齐屹就是敢非常确定，喜鹊的内部，存在着问题，因为这是灵犀一笔给他的结果。
在老家的那天晚上，他描绘出了一座山，而对这幅图的解读，灵犀一笔有它自己的模式。
有别于齐屹一开始所想的，所谓占卜的内容，会从画的内容，细节来给出，真正的灵犀一笔，给他的，是一种感觉。
齐屹在画作完成之后，看着它时，某个瞬间里，他突然感觉自己仿佛看到了一幕。
原本挺拔不倒的山峰，突然之间摇摇欲坠，而这种崩塌，似乎是从内部所开始。
当时齐屹的心头就产生了一种感觉——在喜鹊的内部，还存在着内鬼。
但灵犀一笔也没能告诉他，真正的问题人物是谁，直到今天的对话结束，齐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段武峰……断吾峰……
这是巧合吗？对这种来自系统的玄学玩意，齐屹自己都还没完全明白，又怎么能解释给陈怀垚呢？所以他说得也很保守，以免显得自己在嫉贤妒能。
但陈怀垚却是说道：“我信，现在你就是说你能预测下届漂亮国的总统是谁，我都信。”
“人家刚选好……这个我真预测不到。”
陈怀垚正色道：“做生意这种事，有时候直觉是很重要的，看人也是，说实话，其实我也觉得此人脑后有反骨，不能轻视。”
“老板，你什么时候变诸葛亮了。”
“我说真的，但是他确实又挺优秀，不用吧，又有些可惜，所以我还是招进来了，只是没想到，你搞出了这么个渣渣飞计划，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尤其是和当初的问题有关的话，那不是我们自己给他递梯子了。”
齐屹给自己续上了茶，然后说道：“其实就让他干好了，但是呢，你就只管给他下压力，让他先把国内攻克，看看他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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