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君侯,这是您的战天神戟。”
“既然知道,那还不放人!”刘铮也没打算跟左丰,也懒得去问卢植犯的什么罪。
“这……这……君侯三思啊!这可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君侯还是不要为难小的。”左丰冷汗直流
密密层层的。
万一那大戟落下,他的脑袋真要搬家了?
刘铮是汉室宗亲,又是红人。
弄死他一个小太监,估计刘宏也只是训斥他几句,绝不可能让他抵命。
可左丰只有一条命啊!
玩不起!
“烈亭侯不可如此,快快收起武器。”囚车上的卢植说话了。
声音透着无奈何疲惫。
铛——
战天神戟被刘铮戳在地上。
坚硬的地面被戳出一个咕隆来。
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吓的左丰一步三退。
刘铮飞身下马,冷冷瞥了一眼左丰。
然后,越过他,来到囚车前。
“老大人,您这是……”卢植摆手打断刘铮的话,露出一丝凄苦的笑容:
“传闻烈亭侯文武全才,更有挽天之巨擘的美称,果然闻名不如一见,的确是英雄少年。”
“只可惜,你我二人会以这种方式见面。”
卢植唏嘘不已。
“老大人莫说这些,我先放老大人出来!”刘铮抓着囚车上的木拦上。
他只需稍微用力,木制的围栏就会断裂。
“不可!”
卢植阻止了刘铮的下一个动作。
“烈亭侯少年有为,大汉需要你啊。”
“不可以身犯险!”
卢植没有把话说透,但他相信,刘铮会明白他的意思。
左丰是内侍,侍奉的是刘宏。
不给左丰面子,就是不给刘宏面子。
或许现在刘宏不会为难刘铮,毕竟,他还要依仗刘铮剿灭黄巾残党。
但是以后呢?
黄巾之乱平定后呢?
如果刘铮真的破开了囚车,就等于是在刘宏心里扎了一根刺。。一旦有了芥蒂,刘铮迟早会被清算。
此时,跟在囚车后面的人马中,有一人赶了上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道:
“烈亭侯,请你一定要救救家师啊,他老人家弹尽力竭,致力剿灭叛军,只是不肯贿赂这些宦官,就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呜呜……”
这声音耳熟。
刘铮转头一看,嚯,老熟人啊。
这不大耳贼嘛。
好家伙,当初他跟关张桃园三结义后,回了一趟楼西村。
顺道也去楼桑村打听了一番刘备的消息。
这位大耳贼那时候已经离开了楼桑村,不知去向。
感情跑这来了。
“玄德休要胡言!”卢植猛地呵斥刘备,不让他继续说下去。
刘铮年轻气盛,本来就是想要劫囚车,你这么一哭诉,不等于让刘铮劫囚车吗?
万一刘铮忍不住动手,那大汉就完了!
“呦呵,这位仁兄挺仗义啊,你带着兵马一路跟随,怎么不自己劫囚车?现在反倒怂恿我家主公动手了?”
华歆自然不傻,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意思。
他唯恐刘铮受激将法上当,真的劫囚车。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听说烈亭侯以此句为名言,激励自己。”卢植坐在囚车上,问道。
自始至终,他都美想下过囚车。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说他迂腐也好,愚忠也罢,这便是卢植!
“是。”
刘铮坚定道。
深深看了刘铮一眼,卢植微笑道:“既然如此,烈亭侯更应该知道,你我同为汉臣,当为大汉倾尽一切。”
卢植都这个岁数的人了,最看重的无非“名节”二字。
哪怕是死,也绝不辜负这两个字。
所以,他不会走。
既是保全了他自己的名节。
更是保全了刘铮的名节。
只要他不下囚车,就没人说刘铮劫囚车的事。
刘铮还想劝卢植,程普突然策马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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