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之后,薛言澈几人将薛来钢送进医院的手术室之中。
薛言澈坐在候诊室的塑料椅子上,紧张的握紧双手,心中满是充满了对未知结果的焦虑与担忧。
孙雨薇微微蹙眉,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手术能顺利。
她缓缓开口,生怕惊到薛言澈一般,轻声安慰道:“言澈,你放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二叔吉人自有天命,一定会没事的。”
薛言澈想起二叔那张虚弱的脸庞,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几下,眼眶里的泪水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顺着脸颊哗哗的流淌下来。
他记得从前在乡下的时候,二叔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背始终挺得笔直,不管走到哪,都记得他这个侄子。
那时二叔左手牵着牛,右手牵着还未成年的自己,两人一牛跳到山间的溪水之中嬉戏。
不过是因为他来深圳谋求出路,二叔却不知因何原因就突然病倒,还进了手术室。
薛言澈缓缓抬头,眼睛中满是红血丝,此时的他发型凌乱,再没有了淡定从容的气质。
他哑声问道:“二叔虽然上了年纪,但平时身体非常硬朗,不会无缘无故的倒下。”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话尾,带着一丝颤音,但却有一种不置可否的质问的意味。
洛宁与苏向晚被此时的情形吓得一颤,她们隐隐觉得,薛言澈现在有一种上位者的威压,与平时平易近人的形象大不相同。
但这种威压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装出来的,定时经过长期的积累,才能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孙雨薇虽然也被薛言澈吓了一跳,但还是咽了口吐沫,强装淡定的说道:“言澈,刚才有一个叫王书宁的女人,先前说是王氏集团的代表,让我们引她进来。”
“但后来指名道姓要见你,还辱骂我们几个是小姐,向晚气不过,跟她扭打在一起。”
“还好二叔出现,才制止她。”“她嘴里还不依不饶,说二叔……”
孙雨薇想起刚才王书宁的话,确实是有些不堪入耳,这种话拿出来刺激薛言澈的神经,确实是不智之选。
薛言澈的脸色沉下来,风雨欲来。
他眼里没有什么温度,不容反驳的说道:“你说,她说二叔什么?”
孙雨薇知道眼前的男人向来进退有度,极少动怒,此时却彻底沉下了脸,神色紧绷,眸若寒冰,必是事态发展到十分严重的地步。
她咬了咬唇,下定决心般的说道:“她说二叔一辈子讨不到媳妇,肯定是男性功能方面……”
话音未落,薛言澈用双拳狠狠砸向医院的墙壁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手背甚至因力气过大,渗出丝丝血道。
薛言澈气的满脸通红,胸脯剧烈起伏,只能用如此简单粗暴的行为缓和着他的情绪。
他此时的内心五味杂陈,二叔待他像亲生儿子一般,却因王书宁那个贱人几句话,气进医院,生死未卜。
倘若二叔今天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薛言澈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王书宁。
孙雨薇此时也被吓了一跳,但看见薛言澈的手渗出的鲜血之后,又顾不上害怕,连忙掏出包中的纸巾,上前为薛言澈包扎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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