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符器?”
陈敞竟摆摆手,道:“此事不急,先随我走。”
“今日这个法会可不得了,来往的都是过了首次大考的师兄、师姐,甚至可能见到炼气圆满的人物……你知道这机会有多难得了么?”
难得,确实十分难得。
在赤水崖的外门弟子,若是过了首次大考,不说前途能有多么远大,至少已经没了被贬为杂役、奴仆的担忧,日后即使落下了进度,也能混个执事当当。
至于炼气圆满的人物,距离拜入内门,也只一步之遥,地位自然不必多说。
这些人,他们这等朝不保夕的‘新柴’,平时确实少有机会接触得到。
但越是如此,应辰越觉古怪。
他和陈敞之间,不过是做个生意的情分,如何值得这么热情相邀?
他本能的警戒,立即便推托道:“谢师兄,但我还另有要事,实在脱不开身。”
说罢,他也不陈敞给机会,立即拿出了那符箭,并着一块灵石,准备递到陈敞手中。
陈敞下意识抬起了手,随后竟又一缩,不去接他,只苦心道:“哎哟,师弟何必和我见外。”
“这样,你随我去参加法会,这次你借符箭的事,我就不收灵石了……”
应辰听到此处,更是疑窦丛生,忙把东西往陈敞手里一塞,说道:“不必,不必。”却连本来对灵石的那一点可惜也抛去了。
陈敞知道是如何也说不动应辰了,不由大急,又见应辰转身欲走,下意识便上前一拦。
应辰面色顿时沉落下来,眯着眼道:“陈师兄,这是何意?”
陈敞微微一僵,这才发现应辰身上灵光,心下顿时吃了一惊:“月前与我借符箭时,这厮还没这等修为,怎么进境如此之快?”
陈敞暗道不妙,忙摆手道:“师弟莫要误会,罢了,我就与你说实话吧。”他一咬牙,道:“我借你的符箭,也是我从别人之处借来。”
应辰眼皮一跳,他道这陈矮子,也是同年入门的弟子,天资修为都不过中流偏上,怎么能有一件上好符器?原来竟是耍的这种滑头!
他知道,自己定是牵连进去了,但还不知究竟情况如何?只得强按气性听着。
陈敞见状,便知应辰晓得厉害,说道:“借我符箭的余师兄,前日找我要回符箭,我抵不住,只得交代了你出来。”
应辰冷冷道:“是你把符器外借,与我何干?”
“哎,事已至此!师弟再说此些又有何用?”陈敞苦口婆心道:“总之符箭是你借去,你我只能同进同退——”
他见应辰面色不善,连忙接着说道:“而且你可放心,余师兄宽宏大度,并没有追究之意,只是要我带上了你,前去见他一面——”
应辰正思索如何拒绝,陈敞已经看了出来,他道:“实话不瞒你说,今日就算你不来,我也是要去寻你的。你拒绝也没用,余师兄请你去,你不去,那才是大大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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