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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素材……

在很多年前的一天,她遇到了他。第一眼的擦肩而过,那个男人的样子就那么深深的烙在了她的心上。是的,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虽然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目光的接触,可是她心动了。只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心动?对于他,她不了解,甚至只见了一面,谈何心动?她不能明白,只是心中有种莫名的渴望,很想能再见到他。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她和他,是不是前世有太多的故事?

没过几天,她幸运成了他的下属。她心里默默的祈祷:希望他能注意到我。她不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在她的心里,他认真,严肃,温柔,体贴,虽然她一直以为他已经结婚生子了。一天天的,不自觉的,她喜欢上他了,没有原因,很单纯的,就是喜欢。后来,有一天他跟大伙在一起开她和别人的玩笑,她发火了,一下子冲了出去,紧接着,他跟了出去。其实在别人的眼里,她是一个非常温顺的女孩子,是因为她太在乎他是怎样看她的。在exit的楼梯边,他说她真的是个“傻女孩”,还告诉她“我真的喜欢你”,就是因为这一句,他让她陷的很深很深。因为他的喜欢,她已经迷失了自己。其实是她错了,他不仅喜欢她,他也喜欢别人,他有太多的喜欢,太多的爱,而她,从来都是一如既往的对他,每一次的难过,每一次的担心,他有在乎过吗?他从来没有,他爱的是他自己,爱的是被爱、被疼的感觉,他生病了,没人关心了,他失恋了,他伤心了,他也许会想到她,仅此而已。他也知道她的感情,他也知道她的付出,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她也试着告诉自己,这段感情,已经让她放下了自尊,失去了太多。一个男人,骗了她,苦了她,她都可以忍,但是他的无所谓,实在让她难以接受,她已经变麻木了。这样一个男人,她还是会想他,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她心的最深处,还有这样一段故事,她会想他过的好吗,身体好吗?但她不会给他打电话,因为她心碎了,像掉在地上的玻璃花瓶一样...前世他们错过了,今世的缘分也尽了,也许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已经没有爱了,剩下的只有别的...

曾经那么深刻的爱过一个男人,虽然爱的很辛苦,但是她依然觉得很幸福,毕竟,她为自己的爱情真诚的付出过,虽然那是一个人的爱情,两个人的故事,可她,已经很满足。人生苦短,不是每一个人活一辈子,都深刻的爱过别人,哪怕这只是一个人在谈恋爱,哪怕他对她没有完全的爱情。如果可以,她愿意一辈子静静地守着他,远远地看着他,默默地祝福他,只要这样就够了。他在她的心中,留下的只有幸福的片刻...

爱一个人,不是拥有,而是要让你爱的人快乐,尊重他的选择,做他的听众,在他累了,苦了,痛了的时候,给他一些支持,给他一些鼓励,给他一些安慰,给他一个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在他想要回来的时候,给他一些机会就好了,这难道不就是她想要为他做的吗?

因为太爱,所以放下了,让他去追求他想要的生活,因为太爱,所以退让。

他曾经问过她,如果有一天他和别人结婚了,她会来观礼吗?她当时回答的是只要他想要她去,她一定会去的,其实要是现在,她一定会说,去不去观礼都一样,重要的是她的心,时时刻刻充满了祝福,时时刻刻充满了宽容,时时刻刻充满了惦记,很想告诉他,不要难过,不要气馁,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里,有一个朋友,永远地祝福他,人生路上,你走好!

如今已经过了好几年,他们已经没有联系了。听朋友说,他离开她居住的城市,到了很远的地方,但是她时常想起他,担心他。直到现在,她也是独身一人,她或是在等待,或是根本放不下,或是更多的。

附言:在人生路上,也许你也有和她一样的际遇,但请你不要难过,因为能够真实的爱一个人是一种幸福,也请你不要忘记:爱是一种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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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深冬将至的早晨,人们可以感觉到寒冷穿过深秋的雾,在晨风中随意拂动它冰冷的手,于是有人说,天气凉了,冬天到了。

冬天到了,雅霜就整天坐在火炉边看书,不出声,靠背椅子上搭了一件藏青毛衣,她就靠在毛衣上,脚搁在黄铜火炉边。手里的那本书,多半是旧版竖印已经发黄的老书。火炉里的热气缓慢地传到雅霜的手和胸口,整个房间昏暗幽静,雅霜在火炉边一边咬纸壳核桃,牙齿间发出“格嘣格嘣”的响声,核桃壳破碎了,房中的寂静也被撕开了小小的口子。

木制楼梯上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那是雅红从楼下走上来。雅霜听见脚步声的同时,还听见了姐姐雅红的说话声:“这个死东西,又把核桃壳扔在火炉里烧,一股焦味”

雅霜偷偷地笑,一边又扔了半个壳到青烟袅袅的火炉里。

“小霜吃饭??”雅红在楼梯拐弯口叫了一声就下楼了。

雅霜又看了两页书,才灭了火炉下楼去。楼下饭厅里,雅红正和卓跃进吃着饭。那张很大的八仙桌上摆了一菜一汤显得极为小家子气,雅霜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很不屑的声音,然后坐下来吃了起来。

雅霜边吃饭边用鼻子说话哼出一句话:“卓跃进,我托你的福,今天又有饭吃了。”

雅红就尖着嗓子叫:“你自己是三岁小孩子要我服侍你啊,看我以后还叫你吃饭不”

卓跃进没有表情,他是雅红的男朋友,卓跃进每天中午都会带着一身的生铁味来这里吃饭,因为卓跃进上班的那个铸钢厂离这里只有五分钟的路。

姐妹两吵嘴的工夫,卓跃进已经吃好了饭,抹着嘴巴出了门。卓跃进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雅霜就发现这个男人很高很瘦,这与她的姐姐雅红比起来,就象一个暖瓶和一个茶杯,高和矮相差极为悬殊。雅红是一个矮小的女人,除了身材小以外,其他的都不小,比如说话声音或者脚步的力度。

下午,雅红照旧去上班,雅霜还是回到楼上点起火炉看书。

没有阳光的冬天的午后,雅霜的火炉持续不断地冒着青烟。雅霜没有工作,雅霜是一个残疾人。得过小儿麻痹症的雅霜两条腿不一样长,走起路来上下颠簸,因此雅霜就这样每天在屋子里看书,从不出门。

现在,这个女孩子就坐在一张挂着一件藏青色毛衣的靠背椅子上看一本线装旧书。一条比手臂还细的腿搁在火炉边,另一条腿,就垫在那条坏腿的下面。

雅霜的脸就象她的名字一样没有血色,青色的细小血管在皮肤下面蜿蜒游伸,苍白但是细嫩。

没有人的屋子里,雅霜偶尔会唱歌,唱那种外面不允许唱的老歌,那还是父母都在世的时候学会的。

天涯涯,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两是一条心………雅霜边唱边想,眼前那个奏琴的男人怎么看都是卓跃进的影子。于是雅霜反复地唱,卓跃进就好象影子一样围绕在她身边。

卓跃进是雅霜身边的唯一的男人,但这个男人是雅红的。因此雅霜在每次哼唱那首小妹妹唱歌郎奏琴的歌之后额头上就开始冒虚汗,雅霜唱得很用功但是雅霜的歌声和歌声以外的想象总是充满了内疚。因此在卓跃进每次来吃饭的时候,雅霜就在看他的眼光中添加了更多的仇视。

可是卓跃进总是低头吃饭的,他从来不会多看一眼饭菜以外的东西。

有一次雅红匆匆吃完饭擦擦嘴巴说要上街,街上来了一辆车在卖活鸭子,不凭票的,排很长的队呢。

雅红扔下饭碗连奔带跑地跨出门口时,雅霜心里竟然很自然地感到一丝轻松。

饭桌上只剩下卓跃进和雅霜,卓跃进低着头喝汤,嘴唇周围的一圈胡子上沾着亮亮的油光。雅霜说卓跃进你吃饱了吗?我给你盛饭,话语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卓跃进诧异的眼神毫无掩饰,他把饭碗递给雅霜,看着她一瘸一拐地走进厨房,忽然间醒悟这是雅霜不是雅红,怎么可以叫雅霜为自己盛饭。

于是卓跃进站起来赶上雅霜伸手抢雅霜手里的碗嘴里说我自己来自己来,雅霜扭身不给,卓跃进就去拖雅霜的拿着碗的手臂。那一瞬间,雅霜感觉到手臂上一握温暖犹如被灼痛了一般,于是雅霜被卓跃进捉住了手,抢过了饭碗,然后站在卓跃进身后看着他为自己盛了半碗白色饱满的米饭转过身子又回到了饭桌上。

雅霜就站在那里,看着埋头吃饭的卓跃进,那个男人连一碗饭都不让自己为他盛,那个男人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那个男人没有对自己说过任何多余的话,即使他的女人自己的姐姐雅红不在,他也不愿意对自己多说一句话……

那时侯雅霜开始感到身体里的寒冷源源不断地往外流,因此当她决然回身踏出一重一轻的脚步爬上楼梯的时候,她的眼泪已经在她回头的一刹那掉落下来。

雅霜很少哭,小时侯吃过很多药打过很多针还动过两次手术所以雅霜觉得没有什么能让自己哭的了,因此雅霜坐在挂着一件藏青毛衣的椅子上流淌着眼泪的时候发现自己有点莫名其妙,仅仅是为了卓跃进不让自己为他盛饭?

雅霜还是打开了她的线装书,可是眼泪掉落在书上发出“辟扑”的声音并且把发黄的书页打湿了,于是雅霜就趴在自己软绵绵的膝盖上闭起眼睛,弓起的背脊消瘦而委琐,腰间露出了一截白色紧张的皮肤,那里没有一丝杂质,那里正感觉着凉凉的寒意。

木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脚步轻柔均匀,不是雅红的,然后,脚步声进了雅霜的房间,靠近了雅霜椅子边的火炉,然后,雅霜抬头,卓跃进就站在她身边,她仰着头看着一个很高的男人的棱角分明的有着很深的阴影的脸,那张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模糊不清,因此当这个男人伸出双手一把托起雅霜的整个身体的时候,雅霜的脑中闪现出一种遥远的记忆。

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用两条手臂托着她在医院或者回家的路上行走,那一路摇晃让她昏昏欲睡,从父亲怀里起来时雅霜的脸总是有一半是红的,那是靠在父亲胸口的那一半脸。

现在雅霜的一半脸正贴着卓跃进的粗糙的制服,那里有一颗纽扣肋到了她的嘴角,她闭着眼睛感觉到卓跃进粗重的呼吸飘然而至,雅霜闻到了午饭菜汤和生铁油腻的味道搀杂在温湿的气流中,这是和父亲不同的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托着自己走向那张老式阴暗的床,因此雅霜也伸出她健康的手搂住了卓跃进的脖子。

冬日午后的太阳照不到雅霜的屋子,黄铜火炉里的烟丝袅袅熄灭的时候,雅霜躺在自己那张挂着蓝色蚊帐的老式床上看到一只蜘蛛吐出一条很长很长的丝,它正沿着那条脆弱的丝线扶摇直上。

雅霜的被子里还有卓跃进的体温,那种油腻的生铁味道挥之不去,因此雅霜探手去抚摩自己那条细弱的腿的时候她发现那条腿几乎是用卓跃进的工具锤打出来的,那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搏击,男人和女人的搏击,因此雅霜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她笑着从被窝里伸出那条残腿,用那只很小的没有生命力的脚掌,轻轻托了一下渐渐爬得沉重的褐色的蜘蛛。

半年以后,雅红和卓跃进结婚了,后来雅红和卓跃进有了三个儿女,再后来,雅红和卓跃进的儿女都长大成了人。

这个家里,还有一个姨妈,一个有着一条残腿的叫雅霜的姨妈,每当冬日的阳光照进这家人家的院子的时候,人们就看见一个瘦小的老太太坐在藤椅上晒太阳,她眯缝着眼睛看着她的姐姐和姐夫和她的外甥们忙里忙外,她就启动掉了牙齿的嘴巴,轻轻哼出一串声音。

没有人听得懂,只有正在修剪盆花或者擦自行车的她的姐夫卓跃进听到了,雅霜在唱歌,在唱一首很老的歌:天涯涯,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两是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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