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牛牧野道，“应该是天子已经抵达了山外，这股压制我们的力量，我猜应该是来自于这位当今天子。”
“天子？”林芝闻言，不由立即有些惊讶不解，“传说上古时人类的三皇五帝皆天生不凡，都是超凡入圣之辈，后来也皆登天成仙，而且传说还是地皇女娲氏捏土造人，亲手创造了人族。”
“后继的五帝都被尊为统治大地的人皇，但自最后一位人皇禹王传位于启，开创家天下后，自此便再无人皇，只有天子，而后继的天子们也再无上古人皇那种神力。这位当今的天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这种力量？”
“你说大禹就是最后一位人皇，是从哪里听说的，确定吗？”牛牧野听罢林芝的这番话后，却是没顾得回答林芝的问题，而是先忍不住惊讶她话中透露的一个重要信息。
大禹便是上古时代的最后一位人皇，这原本只是牛牧野上溯自禹之后的历代帝王便再未有登天成仙的传闻后，自己所做的推测。没想到这时竟在林芝这里得到了证实，林芝刚才的语气显然是陈说事实。
“就是，曾听一位妖族前辈说起过。”林芝没想到牛牧野的关注点竟然放在了大禹上，问出这个问题。
她知道禹王是上古时代的最后一位人皇，其实也是源自于她开启了小部分麒麟传承的血脉记忆。
这应该是某位麒麟先祖所记下的事，关于上古人皇的传承也是件大事，所以深刻在了血脉传承的记忆里。
但关于麒麟血脉的传承是林芝最大的秘密，她却不想轻易暴露，哪怕是向她已经颇为信任的这头老牛。所以她此时的回答便含糊了过去，只说是一位妖族前辈。
好在牛牧野也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猜到这应该是她的秘密，所以也并没追问，只是为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而高兴。
高兴过后，牛牧野考虑了下措辞，向林芝道：“当今这位大汉天子虽然也算是尧帝之后，但本身并没有超凡力量。他身上压迫我们的这股力量并不是来自于他本身，而是王朝气运的加持，是治下万千百姓的愿力凝聚。”
“也就是说，是某种愿力？”听罢牛牧野的回答后，林芝其实还不是很明白，不过对牛牧野最后所说的愿力她却多少有些了解，便也相应大概理解了。
她所获得的麒麟血脉记忆传承并不完承，她只开启了一小部分，所以有关于上古最后一位人皇大禹的记忆，却没有关于天子龙气的相关记忆。
倒是关于“愿力”，她所获得的传承中也有部分相关记记，能够让她大概理解这是种什么力量。
某个生灵的单独愿力很微小，但许多生灵汇合起来后的众生愿力却很庞大。而且即便再弱小的生灵，也能产生愿力，对所信奉的强大生灵贡献一份微薄之力。
积沙成塔，聚水成海。当这种力量汇聚足够多时，便会成庞然之势，难以抵挡。
听到林芝表现的能够理解，牛牧野也松了口气，他其实也头疼该怎么进一步具体解释。尤其是在解释的同时，不暴露自己知道更多，以免又要去解释自己一头普通老牛从哪里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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