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妇人扭着并不纤细的粗腰远去的背影,牛牧野心里不由窝了一肚子火。
尽管他并没挨了妇人几鞭就被昨晚的年轻人给拦下,再加上他躲闪也及时,最重要的是现在这身牛皮厚,挨着也并不疼,但还是气的想一头撞死这个粗野泼妇。
好在他盛怒之下终还有些理智,以他现在变成牛的力气,又还有双坚硬犄角,虽然能轻易一头撞死妇人,但他的下场恐怕也会是跟着陪葬。
虽然古代似乎有不能轻易杀耕牛的律法,但他若撞死妇人,那妇人的丈夫大怒下说不定便立即提刀把他宰了。年轻人就算再护他,他撞死了人,估计也护不住。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是头家牛,牛鼻子里还穿着环,被条缰绳拴着,撞了人想逃也逃不了。而且以牛的速度,就算能逃走也逃不远。
所以他虽然生气,但撞死人的下场却太不划算,只能是强压着怒气忍下。天知道自己死后还会不会再穿一次,若不能,那就真死了。
“嫂嫂脾性大,老牛你也莫怪她!”年轻人又转过身来安抚牛牧野,还劝牛牧野不要生气怪妇人,也不管这头牛到底能不能听懂。
牛牧野也不由被弄得没脾气,这小子也太老好人了,而且刚才还被妇人抽了一鞭,也不见他生气。这不止老好人,简直算滥好人了,看来也惯是个受气的。
年轻人摸了摸牛牧野的头,便给牛牧野喂食草料、清水。
对着一食槽的干草,牛牧野再次欲哭无泪,半点也不想吃。不过不想还好,一想到吃,还真觉有些腹中空空,颇是饿了。
犹豫了半晌,只能无奈勉强尝试,把满槽的干草当作海鲜大餐。入口细嚼,似乎牛的味蕾不同,倒也不是难以下口。便一边幻想着前世的各种美食,一边嚼着干草裹腹。
年轻人给牛牧野添了草料、清水后,便拿了扁担,挑了两只木桶出门去打水。
将院中的一口水缸打满清水后,年轻人又拿了扫把打扫院子,扫完院子后又开始到灶房去生火,很是勤快。
直到年轻人生了火,并烧了锅热水后,方才的那妇人才又睡了个回笼觉姗姗而起地到灶房去做饭。
陪着妇人一起起床出门的还有其丈夫,也即年轻人的兄长。哥俩的样貌长的颇像,只不过其兄长眼睛略小,而且总显得无神,整体看来不如弟弟精神。
年轻人的兄长看上去大概比年轻人大三、四岁的样子,算来也才二十出头,放在牛牧野前世也同样还是年轻人。可这人似乎因为早早成家立业,身上似乎总显得有些暮气,而且还爱故作老气稳重之态。
这家里便是兄嫂带个小叔,并无其余人,兄弟俩的父母应该是已经故去,那兄嫂膝下也尚未有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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