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晏了然地解释:"之前在漠北当过奴隶,身后的刺青是那个时候留下的,已过去七年,印记想去除,但还没等清干净就被掳拐至此了。"
闻言,她冷不丁的伸手抚上那处,他稍稍惊了一下,脸色带羞,"殿、殿下,您若是……"
楚嫆直言打断,"听说漠北地区的刺青因采用的矿物中提取的染料,不易去除。"
说到这抬眸看他,言语犀利直白,"奴隶刺青,也就是说你早已不干净了?"
尉迟晏一吓,慌忙作揖,"不…不是的!"
"身为奴隶干的都是苦活,不做那些……"
楚嫆扬起冷笑,慢步绕着走,细嫩柔白的手顺势绕到他的腰腹,一点点往上,摸着层层分明的肌理,"本宫白日听闻了一件事。"
"那酒庄的王佘是个龙阳之好,平日里就喜欢收揽些美男子。"
"你当时能混入其中,不会是出卖了什么东西吧?"
"毕竟本宫能看上你,也是因为这张俊俏的面庞。"
她的话音软绵绵的,笑意盈盈,仿佛天生一副魅惑笑脸,说出的话却让他觉着背脊发凉。
恰巧此时已绕到他的正面,手停留在胸膛处。
尉迟晏一时不知从何开始解释,只能摇头否认,"奴从始至终都只心悦殿下,旁人都没……"
她的手一抬,覆上了他的唇,将未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
楚嫆贴身凑近,稍抬头,宛如媚狐似的弯着笑眼,嗓音温柔,"本宫可没那么好骗。"
"在你的眼里,我看不到一句真话。"
尉迟晏的心一紧。
在沉默须臾后,一鼓作气的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两人零距离贴着,拉下薄唇上的那只手,轻而易举的紧扣住。看她没有展露不悦,他垂头凑近。
看着他的脸在眼前越来越近,鼻尖碰上的刹那,她眉头一皱,"现在想要证明,你觉得本宫会相信吗?"
尉迟晏顿住,半垂着的头微微抬起,因背身挡住烛光,故而俊美的面庞有些晦暗朦胧,但那双眼眸却熠熠流转着。
像是在暗处有了暴露的迹象。
又或者说……他换了一种策略。
不再掩饰唯唯诺诺与单纯,如黑曜石般的瞳眸异常的冷静,直面她审视的目光,"殿下从一开始不就是试探而已吗?"
冷淡低沉的话音中带了些硬气。
楚嫆在这一刻,从他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此人原本的模样。
这反倒令她颇为感兴趣,"怎么,你有不满?"
尉迟晏微微浅笑,禁锢在她腰间的手默默收紧力道,"岂敢不从。"
"但奴看殿下验证完还是不高兴,所以还想让您指教一下,究竟要如何做?"
楚嫆被勒得有些难喘气,不怒反笑道:"故意接近王佘,酒酿中下毒,这些可都是你做的?"
他这次没了慌张,而是道:"殿下想听什么样的答案,只要能让您高兴,奴什么都说。"
说着,低头凑到她耳边,故作恍然大悟,"对了,您喜欢听真话。"
"奴的殿下如此聪慧,既然猜到了,那……当然是真的。"
话音轻轻,低沉如酒酿般,绵绵醉耳,入心深刻。
说完便将她抱紧,体型上的差距,让她完完全全的嵌入他的怀中,清晰可听那阵阵强劲有力的心跳声。"至于心悦到底是真是假,殿下且好好听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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