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天现异象之事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中常侍张让下发司徒府的相关文书,您不是还给俺看过吗。”
“嗯,记得就好。
那日族宴老子中了袁绍和袁基的奸计,害的我白白损失了百万余钱。
之后的角力比试又害我搭出去二百多两银子,可谓损失惨重。”
袁术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斜瞥了一眼雷薄。
雷薄心里雪亮,知道主子这是在埋怨自己那天太鲁莽,所以诺诺点头,根本不敢接话。
袁术见状便收回冷厉的眼神,又继续说道:
“不过我收到消息,好在事情最后圆满解决。
袁隗的司徒位子保住了,把张济那老头的司空位子给撤了。
这也算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吧。
此事袁绍全托许攸舌灿莲花那张嘴的福,肯定在其中捞了不少好处。
那些可都是老子费尽心血攒下来的银子,岂能让他如此轻易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拿走!”
“俺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主公你下令吧,俺保证提着那厮的脑袋回来见你。”
“唉,雷薄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办事不要总想着打打杀杀,要考虑人情世故。
杀人易,杀人诛心难。
最高明的手段是借刀杀人,滴血不沾身。
你务必要牢记在心呐。”“嘿,您就别为难俺了主公,俺哪记得住这些弯弯绕啊。
俺老雷就知道杀杀杀,看不顺眼干就完了,多简单的事,干嘛总弄的那么复杂。
真弄不明白你们这些名士豪门都是咋想的。”
袁术听罢不禁被雷薄气得直翻白眼,知道这货这辈子大概也就这副德行了。
“得了,随便你吧。不过袁绍你留给我解决就行,我这都已经想好收拾他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主公?”
“今天我从袁隗那儿回来,听他说皇子协病情基本痊愈,皇帝心情大佳,已经下令让张让继续主持开坛祈禳事宜。
我估计今晚文书就会下发至雒阳官寺和河南尹府上,明天就该正式挨家挨户收缴禳祓钱了。
你想想,一人三百钱,雒阳户籍造册上登记有二十多万户,八十多万人,这还不算旅居在此的商贾富豪、学生、宾客等等,就算有一半人交不起,剩下的那些你能算出有多少钱吗?”
“算不出,我只知道肯定数不过来。”
“对啊,我也算不出来呀。”
袁术一脸奸笑,伸出双手猛地用力握紧,
“你说,要是我们把这些钱都变成自己的,你觉得能不能成?”
“他娘的,主公你好大胆啊,官银你都敢劫!
嘿嘿,不过,俺喜欢。”
雷薄也一脸奸笑地不住点头。
“哈哈,你喜欢就好。只是目前我们人手不足,而官银防卫严密,想劫官银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这其中人手足够是重中之重。
你和陈兰本应该是主力的,可惜陈兰受伤不轻,短期内是动不了手了。
若等他好了再行动,到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并且这种事不是亲信还不能参与,毕竟这可是满门抄斩掉脑袋的大事。
因此,我们必须要把焦大他们捞出来才行。”
“怎么捞呢主公,焦大他们可是在大狱里,你不会还想着劫狱吧?
嘿嘿,那可就更刺激了,俺喜欢。”
“你喜欢个屁!
雒阳寺狱和诏狱连在一起,劫寺狱就等于劫诏狱。
为了那么几个蠢货去劫诏狱,你他娘的是脑残还是真活腻歪了!”
“不劫狱,那还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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