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毓藻点点头,开始小心地给钱师爷解释起他释放联军重伤员和德军俘虏的缘由。
“钱师爷,那些重伤的俘虏,留在我这里十分不便,不要说行军都要有人抬着走,还会拖累行军速度,即便我尽全力给他们医治,消耗药品不说,以我军中的手段,也万难保全他们的性命,许多人都会死掉,莫不如给他们送回去,还能给中堂大人在联军那里留下一个好名声。”
“至于释放德国人的战俘,也并不是完全因为礼和洋行的小克里斯蒂安,也是为了中堂大人着想。”
钱师爷略有些诧异地看了滕毓藻一眼,端起茶杯用茶杯盖轻轻拨开漂浮的茶叶,轻抿一口,然后说道,“兴甫请继续说下去,老夫洗耳恭听。”
还有些不敢确定钱师爷的心思,滕毓藻试探着问道,“钱师爷,您认为同这列强联军一仗,咱们大清最终是否能打赢?”
钱师爷看了滕毓藻半晌,才摇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如果没有东南互保,大清集全国之力,尚可勉强同列强周旋一番,但也最终不会打胜,最好的结局估计也就是割地求和罢了。”
“可现在,实力最强,集中了朝廷大半税赋的东南数省,对朝廷抵抗列强入侵持袖手旁观的态度,北方数省一则距离较远,远水解不了近渴,二则北方内陆省份又都没有新军,那些绿营兵也派不上大用,以至于,现在几乎相当于朝廷只在指挥咱们直隶和关外三省分头独抗列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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