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林担忧地看了滕毓藻一眼,略一迟疑说道,“早上你去了总督行辕后,就有义和团的人来咱们军营中煽动,说咱们不打洋鬼子,只打百姓,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要咱们的士兵跟着他们去杀洋人,还说下午天津城里就会大变。”
“他们还鼓动咱们的人说,现在天津城里还有一些先前受到总督行辕保护的洋人公司,里面还躲着许多二鬼子,而且那里有很多洋玩意,到时不仅可以杀洋鬼子和二鬼子,那许多洋玩意也随便拿…..”
滕毓藻很清楚,所谓的二鬼子,就是指一些信教的百姓,尤其是一些洋人教会里的学生,很多人已经不再留有发辫,更是被百姓痛恨。
这一次,义和团不仅杀洋人,对于这些二鬼子更狠,不管男女,只要被他们都难免一死,女教徒还会死得更凄惨。
对于这些滥杀无辜的凶残团民,滕毓藻很是痛恨,对于那些盲从排外以至于仇视所有信教民众的百姓又显得很无奈。
虽然信教教徒中,也有甘心助纣为虐的洋奴才,可多数并不为恶,而且他们毕竟也是国人!
对于连这些信教的徒众也毫不手软的团民,滕毓藻早就深恶痛绝。
不过,滕毓藻眼下最关切的,还是他的这支部队,这可是他的前身倾注了大量心血,倾心遍练而成的一支部队,这才刚刚被他这个替身抓到手中,就有离散的可能,这怎能让他心中不感到焦躁急迫。
李玉林很有些无奈地苦笑着说,“被我发现后,那些团民都被我赶走,为此,咱们的一些士兵情绪还表现的很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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