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程甩着皮鞭,上面已经磨损的非常严重。
他面前跪着一个少年,他穿着白衬衫,背后的衣服早已经千疮百孔。
“你的母亲既然喜欢帮助别人就纵容着她,知道吗?”
何程拿着鞭子的头部,眼中尽是冷意。
他锃亮的皮鞋踩在毛毯上,另外一只脚搭在茶几上显得格外的惬意。
他面前跪着的是他的亲生儿子,也是他的继承者。何程清楚的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远远没有看上去这般的温顺,他骨子里是和他一样的冷血和疯狂。
此时的何微尚且没有反抗的力量,这也是他最好控制的时候。
何程躺在沙发靠垫上,整个人微微后仰,手上举着刚刚送上来的红酒杯。
张雪梅站在沙发旁边,她就这样笔直站着即使何程挥舞鞭子时会抽到她,但她还是如同雕塑一样矗立着。
何程对自己人的要求极高,张雪梅清楚知道何程的德行,所以此时的她并不会对何微表达任何的关心。
何微只不过是一个继承者,现在他还没有达到何程希望的程度。
况且以何程度性格,绝不会把自己的帝国交给这个有精神疾病的儿子。
只不过现在那一位夫人的状况不太好,没有备用方案。
张雪梅走上前接过了何程手上的鞭子。
她正准备离开却被叫住
“去把那个小撒谎精叫过来。”
张雪梅顿了一下,恭恭敬敬退下,心里却在思考何程口中的小撒谎精。
她自然是知道那就是余悦,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何程会这样称呼余悦。
——
“余小姐,余小姐”
余悦从床上惊醒,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穿上拖鞋起身开门。
“张嫂,已经半夜一点了,有什么事情吗?”她打了一口哈欠,何家的床还真的是舒服,让她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也有可能是她白天时受到的惊吓太多了。
昏暗的走廊里张雪梅那张脸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可怖。
余悦背后一凉,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拉上了房间的门。
张雪梅用手抵住了门,笑脸盈盈道:“何董事长让你下去一趟。”
余悦察觉出了她话中的不对劲,沉下心回复
“何叔叔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实在是太困了。”
她边说边打哈欠,看上去非常的困倦,但脑海里却在疯狂的呼唤系统。
但此时的系统仿佛不存在一般,连一点回应都没有。
在张雪梅的压迫下,余悦只能跟在她的后面往大厅走。
在旋转楼梯上她看到了下面的场景,浑身一颤,背后的张雪梅低声道:“小姐不要想着现在逃跑,何董事长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
“何叔好”
少女穿着白色的睡裙,上面绣着黄玫瑰花。
黄玫瑰花是何程的喜好,他把这个爱好投放到了整个别墅中。
就连这种客人使用的睡袍也是如此。
何程从少女的身上看到了何茶的影子,以前的何茶也和她一样稚嫩,健康。
他觉得自己的头越发的痛了。余悦站在沙发前,看着这一对父子。
何微跪在地上,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从破烂的衣服和背上的红痕来看他应该不怎么好过。
余悦有些唏嘘,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何程坐在沙发上,看上去比白天时温和许多。
他怎么可能会温和?
如果温和的话就不会这个时候让张雪梅把她叫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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