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拱手告别阮小七和杜迁。
临走前给了茶摊老头一两银子,算作茶钱,老头收到这笔巨款,感激涕零,跪谢西门庆。
这一两银子,差不多能解决这老夫妻两个大半年的生活费用了。
杜迁领着手下回了梁山,阮小七也乘船离去。
路上,过街鼠张胜对西门庆说道:“杜迁邀请大人去梁山泊做客,大人为何推辞不去?”
草里蛇鲁华说道:“大人现在什么身份,怎么能和山贼走的太近,再说了,大人去了贼窝,谁知道这梁山泊会不会对大人不利。”
西门庆哈哈一笑说道:“杜迁此人,性格豪爽,我并不担心,圣手秀士王伦是怎样一个人,我们就不知道了,君子不处险地,还是不去的好。”
张胜嘿嘿一笑:“大人英明,属下受教了。”
西门庆知道张胜在拍自己马屁,也不说破,哈哈一笑,催马向前跑去。
一路之上,西门庆脑海中一直闪现杜迁大战阮小七的情景。
阮小七内力应在杜迁之上,但刀法杂乱,显然趁手兵器肯定不是刀。
而杜迁三十六路天王棍法,确有独到之处,只是杜迁内力低微,不能发挥出棍法的全部威力。
西门庆找了一根直木,用短刀打磨光滑,做成了长棍,依据脑海中的印象,挥动长棍,演练招式数遍,就把杜迁天王棍法大致掌握。
用长棍同时与鲁华张胜切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西门庆用长棍挑开鲁华的刀,顺势棍做枪使点向张胜,张胜的刀刀身窄短,不敢硬接长棍,急忙后退一步,手中刀侧劈长棍,想倚仗快刀之锋利,斩断长棍。
长棍一缩一吐,恰好点在刀身之上,张胜手腕一麻,手中刀差点脱手,心中大惊,好精妙的棍法。
西门庆并不乘胜追击,而是收棍而立,对刚才一击也颇为满意。
张胜刀回鞘内,说道:“大人这招精妙绝伦,如果战场厮杀,张胜已经命丧当场了。”鲁华也说道:“大人在短短几天,就完全掌握了这套棍法,天纵奇才,属下心服口服。”
鲁华张胜是发自真心的佩服西门庆的。
刚认识西门庆时,西门庆只不过是阳谷县一个花花公子,武功稀松平常,与自己两人不相上下。
但短短半年时间,就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武功进步神速,现在两人捆在一起都远远不及西门庆了。
西门庆微微一笑,这套棍法自己没有发挥出一半的威力,因为手中木棍既无重量也无韧性。
但是要说完全掌握了这套棍法,那就有点托大了,还需要不断实战磨炼。
三人打打走走,不觉来到郓城县。
郓城县宋家,是当地大族,“及时雨”宋江之名,尽人皆知。
西门庆特意绕道而来,想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一睹宋江宋公明之风采。
进入县城,西门庆特意来到县城最大酒楼“郓城酒楼”。
此时正是中午饭点,客人很多,西门庆上了三楼,要了一个雅间,点了饭菜,一壶好酒,坐在窗户边往外看风景。
恰此时,西门庆看到,一个高大头陀,身形与武松相仿,头戴金箍,脖挂佛珠,背插双戒刀,浑身散发阴寒之气,向酒楼走来。
此人正是宝光如来邓元觉的师兄,修罗头陀。
修罗头陀似乎感应到了楼上西门庆的目光,抬头看向西门庆。
四目相对,修罗头陀露出白森森牙齿,嘿嘿一笑。
西门庆只觉双目刺痛,遍体生寒,体内真气自然流转,功聚双目,眼睛刺痛随即减轻。
西门庆心中不由大骇,这头陀实力深不可测。修罗头陀见西门庆能轻松化解自己的凌厉目光,心中微觉诧异。
从酒楼出来的宋清心情愉悦,郓城酒楼是宋家产业,酒楼生意非常红火,收益大增,宋清自然高兴。
宋清走出酒楼没几步,就觉一股阴寒之气扑面而来,手中一尺二寸逍遥铁扇,“唰”一声展开护在胸前,止步不前,如临大敌。
宋清身后跟着的两名护卫,跨步向前,同时抽刀在手挡于宋清身前。
“宋清?”
修罗头陀说道。
宋清盯着两丈外的头陀,心中吃惊,好阴寒的内力,哪里来的头陀,来者不善,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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