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小双开了口,声音里满是无奈与焦急:“南哥,军儿哥,你们这次的事,惹的也太大了吧,这一下干死了好几个,这我咋跟光哥交代啊?史光大哥早吩咐过,不能再滋事,再闹事儿,他他妈就不管咱们啦?就算是他管咱们,那一个人也得100万呐!!操!你们倒好,这一下子干倒好几个,这他妈可咋整啊?”
张军一听,顿时瞪起了眼,骂道:“小双,你个狗东西,你是史光养的狗啊?你这么跟我们说话!”
焦元南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军儿,别吵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真要是找咱们,能咋的?没多大事儿,那头有坤哥呢。”
小双皱着眉,叹气道:“南哥我也信任坤哥,但是我怎么感觉这个事儿,坤哥也摆不了呢。咱们可能把这事儿想简单了,别以为花点钱就能搞定,这次可没那么简单。
咱说小双担心的确实很对,在九五年四月份的时候,杨坤和满立柱随便哪一个,要是想收拾焦元南,如果动用白道关系的话,别说是史光,就是史光上面的领导,也得乖乖听话,这可不是吹牛逼!就算搬出史光,也未必能了事。
此时,满立柱正在屋内,正为这事儿心烦意乱。
突然,门被敲响。
满立柱喊道:“谁啊?进来!”
门被推开,孟宪伟走了进来。
孟宪伟是孟宪洲亲哥哥,那你看弟弟被焦元南打死了,他肯定得来找满立柱去抓凶手,而且这兄弟俩一直帮满立柱办事,也是满立柱的得意兄弟。
满立柱看着孟宪伟,轻声道:“小伟啊,你来啦。你老弟这事儿你应该知道了吧?你也别上火!你先听我说!咱们这个事儿肯定不能让,你就放心吧,柱哥指定给你那兄弟一个交代。但是你弟弟不是杨坤打死的,是焦元南干的。我正打算带兄弟去找焦元南算账。你弟弟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之前劝他别去,他也不听,哎…!没想到…!。不过你放心,既然宪洲是替我办事出的事,我肯定负责到底。这样!你先别去找他们,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孟宪伟看着满立柱,眼中仍有不甘:“柱哥,别的我不多说了,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就等你三天。三天之内,我弟弟这头没说法,那我就亲自去找焦元南,我必须把焦元南干死,不光是焦元南,杨坤他妈也跑不了,我弟弟绝对不能白死!”
满立柱点了点头:“放心吧,宪伟!你先回去,这头交给我,你也赶快回去,把老弟家里头安排安排。”
这头打发走孟宪伟后,满立柱陷入了沉思,这事儿该如何解决?他冥思苦想了一下午加一晚上,转眼就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晚上六点来钟,满立柱手下二臭、桑利等几个兄弟,都来到满立柱的办公室。
满立柱面色冷峻地吩咐道:“去…!给我打听打听,一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焦元南在站前住哪儿?”
咱说满立柱这帮兄弟,那可是冰城道上情报界的行家,打听这件事儿太容易了。
这也是满立柱,其中一个来钱道之一。你像一般道上的人需要什么消息了,在道上有些什么难办的事儿了,只要他找到满立柱,给了合适的价格,满立柱指定就会把你要知道的情报,送到你的手上。
由此咱们也看得出来,满立柱在冰城人脉之广,手段那也是非同一般的。
他搜集情报的本事堪称一绝,每年在情报上的花费就达数百万,你想想他能挣多少钱。
没过多长时间,桑利就查到了消息,赶忙汇报:“柱哥,查出来了,他住在站前招待所的二楼。”
满立柱听后,大手一挥,带着兄弟坐着三辆大奔驰,一行十几个人,风驰电掣般地朝那奔去。
而此时,在招待所里,刚杀完人的焦元南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跑路,正和张军、唐立强、王福国、林汉强等人在屋内喝酒,屋内大概有八九个人,他们都以为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儿,因为焦元南一直都非常信任杨坤,他也知道杨坤的实力,相信杨坤能把这件事摆平,所以没太在意。
满立柱的车队在招待所门口戛然而止,他下了车,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
满立柱打量着周围,他听过焦元南,知道焦元南这帮人的手段,但是却未曾与焦元南有过近距离接触。
这时候满立柱身后的一个兄弟,进入了招待所,上前询问一楼的大胖:“兄弟,焦元南在这儿吧?”
大胖抬头一看,只见好几辆大奔驰,来人一副大老板模样,身后的满立柱更是气场不凡。
心里不禁寻思,这焦元南大哥最近怎么天天和这些富豪打交道。
嘴上应道:“在楼上二楼第一个屋。”
满立柱带着兄弟上楼,这些兄弟个个西装革履,比杨坤的手下穿着还要讲究,在1995年,那一身套装就得几万块。二臭、桑利等人簇拥着满立柱,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走廊,这里略显狭窄。
满立柱对兄弟们说道:“你们几个在走廊等着,我自己进去就行。”
兄弟们有些担忧:“柱哥,你自己去行吗?”满立柱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
此时,屋内的哑巴正啃着猪蹄,吃着板鸭等熟食,焦元南这帮人也都喝得正欢。
突然一抬头,看见一个穿着得体的人走了进来。因为这屋门一直都没关,张军他们瞅着满立柱进来都愣神了,寻思这是谁呢?
满立柱嘴角上扬,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哪位是焦元南啊?”
焦元南闻声抬头,目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看着满立柱脸上并无恶意,还带着些许笑容。
焦元南回应道:“我是焦元南。你是…?”
满立柱微微抱拳,说道:“我是满立柱,在道里混的。你看,你打死我三个兄弟,你我初次见面,元南兄弟?这事儿是不是得说道说道?”
焦元南身旁的唐立强、张军都看向满立柱。焦元南也听过满立柱的名号,只是未曾有交集。
他知道满立柱是个非常有财力的大哥,在槟城黑白两道人脉极广,那绝对是重量级的大哥。
满立柱接着非常客气的说道:“在这儿唠也行,找个房间单独聊聊也行,你看元南兄弟怎么你方便。”
焦元南一瞅满立柱这么客气,他也放下了戒备心,他也知道满立柱人家是懂江湖规矩的,事情出了肯定得先唠唠,如果翻脸,再说翻脸之后的事儿。
焦元南回头瞅了瞅自己这帮兄弟,也他妈是真不像样,而且人多嘴杂。
随后焦元南一摆手,啊…!原来是立柱大哥呀?说着焦元南一起身,迎了过来,随后把满立柱引到了门外。
一出门,焦元南便瞧见走廊里满立柱的一帮兄弟。
焦元南先是一惊!!
满立柱大手一挥:“你们都下去。”
兄弟们有些迟疑:“柱哥,这……??”
满立柱沉声道:“没事,下去吧!我相信元南兄弟,不能把我怎么样”。众人这才散去。
焦元南带着满立柱来到隔壁的一个小房间,推开门,两人先后进屋。
满立柱进屋后,自顾自地找了个凳子坐下,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后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开口道:“元南兄弟,你看我多了不说了,既然这个事已经发生了。我不多说,我想问?你想怎么办?焦元南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坦然说道:“我知道你,满立柱。我把话放这儿,要钱没有,打仗我陪你,报警你也随意。”
满立柱盯着他,轻轻一笑:“我什么时候说要打仗了?什么时候说要报警啦?
焦元南诧异地瞅着满立柱,我把你兄弟打死好几个,你不报警抓我,也不跟我打仗,这是啥意思?我倒有些不明白了。”
满立柱笑呵呵的瞅着焦元南,顿了顿说:“焦元南,我了解你。你是道外区南八街人,十六岁就因为打仗进去待了几天。八五年、八七年,你分别被判了两年、三年,一次是故意伤害,一次是销赃。在道外文化宫扬的名,领着一帮兄弟,还有个叫张军的,你们一伙的,对吧?”
焦元南微微挑眉,心中有些诧异:“你这么了解我?”
满立柱摆了摆手:“我不但了解你,元南兄弟,我还没恶意。我今天来,是想交个朋友。早在九二年、九三年,我就注意到你们了,包括你的为人,你的兄弟,我都很欣赏。”
焦元南听了,心中一动:“哦?欣赏我?那。”
满立柱继续说道:“元南兄弟,说实话,我不想把这事儿无限放大。我那兄弟死了,算他倒霉,是他不长眼招惹你。我满立柱想交你这个朋友,我也不追究你,也不让你赔钱,就纯粹交个朋友,你看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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