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急忙走上前去,让老太太能够看得清楚些,说道:“阿姨,我是秦阳。”
赵母双眼瞪大,费力的看了看秦阳的面容,眼神中流露出了震惊。
“秦阳?你不是已经死了吗?”赵母怀疑的问道。
秦阳苦笑一声,说道:“阿姨,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一时间没办法给你解释。”
“不如这样,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帮你看看病。”
赵母急忙推脱,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突然露出了抗拒的神情说道:“不不不,二牛啊,你快带着秦阳走吧,你们兄弟两个多年没见,应该好好聊聊天,别在我这个糟老婆子身上浪费时间。”
她突然产生的情绪变化,让秦阳感到很奇怪。
越是这样,秦阳越要一探究竟。
他走上前,坐在了赵母的身旁准备替她把脉。
屁股刚坐到床上,一阵冰凉的触感突然袭来。
秦阳微微一皱眉头,用手摸了摸病床,发现床单下面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硬邦邦的床板。
他顺手掀起了床单,露出了黢黑的床板,木头已经腐朽,还带着潮湿的气味。
就算是秦阳这样的正常人坐在上面都觉得硌得慌,更何况赵母拖着干瘦的身躯,就这么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身体怎么可能会好。
“娘,这是怎么回事?”赵二牛看到这一幕后,立刻皱起了眉头急忙凑了过来。
赵母不停地摆手说道:“没事没事,之前的褥子睡着太热了,我就去掉了而已。”
显然赵母不太会说谎,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闪躲。
而且她的这些话显然不成立,赵母的病情起身都很艰难,更何况亲自更换床垫,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更让秦阳感到愤怒的是,他发现赵母手上打点滴的针头也是歪的,并没有刺入血管之中,此时她干枯的手背已经高高肿起来。秦阳拔掉了她手上的针头,怒气冲冲的就要冲出去找人算账。
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单单是欺负人了,而是在害命。
更何况,这种事情还是发生在海城医院之中,简直令人发指。
“阳哥,你干什么去!”赵二牛诧异的看着秦阳问道。
秦阳说道:“有人在这里谋财害命,我得要个说法。”
当他刚要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有人从病房外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白胖的年轻人,眼睛不大,长相有些许的猥琐,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人就在这里,你想要什么说法?”
秦阳冷眼盯着对方,指着腐烂的床板和赵母肿起来的手背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病人睡在床板上?为什么针头插在血管外,你是想杀人吗?”
“那你问不着我。”年轻人得意洋洋的转了转脖子,根本没有理会秦阳,而是对旁边的赵二牛说:“赵二牛,你的医药费结清了吗?”
赵二牛垂着头说道:“我这个月发了工资就能结清了。”
“那就对了,拖欠着我们医院医药费,没有把你们母子二人扔到医院外面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还想找我要说法,要尼玛!”年轻人突然骂道:“觉得我们医院服务不好,就特么滚出去睡大街,谁稀得留你们!”
“还有,我告诉你,别特么在这儿大呼小叫,这里是医院,别的病人还需要休息呢!”年轻人指着秦阳的鼻子训斥道。
要不是他的身上还穿着一件白大褂,秦阳会误以为这是个地痞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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