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江晟惶恐不安,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对发怒的江佶十分畏惧。
“江晟……”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再也不敢了!”江晟如鼠见了猫,吓得脸色发白。
江佶见他这般愚笨,摇头一笑:“你哪里错了?”
“这……”江晟一脸茫然,试探问道:“去寺庙?”
随后又可怜巴巴的呼道。
“父皇,你听儿臣解释!是那些衙役说宁天寺求姻缘灵验,儿臣便去了,顺便帮父皇求个上签佛玉。
儿臣也不知会闹成这样,儿臣……儿臣再也不敢奢求姻缘了!”
“愚子!”江佶被他欲盖弥彰的说辞逗笑,“罢了罢了,朕也没打算惩治你,今后你想求便求,只是莫要为朕求了。”
“是,是,儿臣知道了。”江晟连连点头。
诸事已清,江佶挥退众人,唯独把高太尉留下。
高太尉还以为圣上要他陪着踢球,没曾想江佶沉吟好一阵,忽道:“爱卿,朕要是没记错,江晟幼时似有指婚?”
“唔!”
高太尉一惊,“圣上是说……”“童太尉久居边军,是时候回朝了。”江佶摸着手中鞠球,淡淡道:“他的孙女也长大了。”
高太尉心头“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江晟回到居住宫苑,几名护卫早早候在门口。
“殿下,您总算回来了!”
“听闻淮南之事,我等吓得几夜未眠!”
“幸得天恩,殿下无事!”
江晟摇头一笑,把他们带回房间。
“老黄,你们别演了。”江晟低声问道:“这些时日可有人兑换银钞?”
“殿下,我等轮流在各大钱庄盯守,未见陌生人。”护卫摇头。
“怪了,夫蒙居然这般沉得下心?”
江晟微微皱眉,“北边没有夏朝官府钱庄,且二十多万贯在外地城镇又极难兑出现银,夫蒙必定会派人回临江城分批兑取!
让你们的人都盯紧了,切莫漏下一人!”
“是!”老黄笑道:“殿下,你真是一点不想给他留啊!
我听小李说,殿下此行收获满满,不仅把年贡全挪了,还拉回近千匹战马!”
“小赚一点嘛,咱策划这么久,总不能便宜了胡人吧?”
江晟收敛喜色,严肃道:“岳山去往南洋走商,裴勇留在中原游说故军和百姓迁徙,大家都腾不出手。
老黄,我这里有两千多两银票,你按照这份名录,一家下发百两慰金。”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
“这是?”老黄不解。
“此次行动折了六十多个兄弟,其中四十人无牵无挂,余者皆是跟家人走失。”
“一人百两抚恤金……”老黄接过银票,手微微颤抖。
江晟来到窗前,怅然道:“我带他们出去,却没把他们带回来!
能做之事,唯有尽力寻到他们的亲人,让他们后顾无忧!”
“殿下高义,我等必为殿下搜寻烈士遗孤,万难亦往!”
几名护卫呼吸沉重,看向江晟的目光充满敬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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