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迈着机械地步子,给饿死鬼交代着内容,并且招呼他伺候好秦艽。
又瞥了眼秦艽还是有点隐隐的不放心。
苍蝇搓手的走近秦艽说道:
“大人,我就在这等你,有什么问题你可捏碎这个传音器,只要在地狱都可畅通无阻和我联络。”
“知道了。”秦艽利落的收下典狱长给的黑不溜秋的传音器。
转头给了饿死鬼一个上路的冷酷眼神,头也不回的遁入了黑暗。
九层环形地狱空间,为了透明化管理犯人不出幺蛾子,基本没有什么羊肠小路。
二人走在路上也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大多数犯人都感觉饿的挪不动窝,既然动不了秦艽自然也没精力将注意力投注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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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铛----】
【铛-----】
行在路上的秦艽被这突如其来的,天堂钟声吸引。
侧目看了过去。
中间的经纶塔,不再散发着瘆人的紫黑光芒,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神性的圣光普照整个地狱。
周围的犯人都下意识捂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想要上前汲取这短暂的温暖。
这地狱三层不仅物资极为匮乏,也常年不见天日,每日的十五分钟光明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种救赎。人...天然恐惧黑暗。
更何况地狱这不见天日的,日夜不断地刑罚。
天梯已经降下,每层地狱都有一截细窄的楼梯直通经纶塔顶部,呈螺旋式分布,越往下越深,天梯就越长。
周围响起叮叮咣咣的锁链碰撞声。
秦艽冷白的手腕中寒芒一闪,率先控制住给他带路的饿死鬼。
“别乱动。”
“我的刀可不长眼...”
饿死鬼却仿佛没听到般,没回应秦艽却痴痴地笑了,他的眼神也有对那圣光天梯的渴望,却没有那种失了神智的癫狂。
秦艽没有松开他,他也没有挣扎。
长年累月的风沙侵蚀和营养不良,让他枯黄干瘦,没有人形,就像一副骷髅架子,上有一张布满褶皱的老皮。
饿死鬼张了张嘴,嘴里却没有发出声音,像是许久都没说过话了,他费力的扯着嘴角,抽搐着脸皮似乎想扯出一个合格的笑。
努力半天,他还是决定放弃。
“这...这边。”
“...习,习惯...惯了。”
饿死鬼嗓音喑哑,带着浓厚砂石的磨砂感,吐字还不清晰,饶是秦艽这种听力好的,也辨认了许久才听清。
饿死鬼微微抬手指了指,经纶塔正门面对的黄沙深处,突然变化出来的羊肠小道也引起了秦艽的警惕。
他确定这条路是天梯出现后才有的。秦艽没有声张,也没有表现出来,周围都是对天梯的狂热爱好者,现场混乱之际,不停的发生各种械斗围殴事件。
不少犯人打着打着就有不少都红了眼,对原住民使用道具的一些玩家也没逃过秦艽的眼睛。
他们脸上的狂热和潮红,显得人极为的不正常和癫狂。
...是san值狂降的标志。
但秦艽现在没空操心他们。
一旁的典狱司司长及小吏,依旧驻守在三层,但都像是见怪不怪了。
也不控制局面,也不加以干涉,反而三五成群的注视着面前颇为有意思的一幕。
像是每日的余兴节目。
走近了。
还能听到他们不背人的讨论声:
“老哥,你今天赌谁能上到经纶塔顶。”
“赌这个有什么意思,反正最后不是得被人打下来,我看你小子就是嘴馋了,又想坑哥哥我。”
“欸,娱乐嘛,今天不赢你太多,咱们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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