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座大户人家的花园子中。
贵武正和拐子、流子凑在一起商议。
“贝勒爷,您老总这么躲着,兄弟们也不光彩啊,成天跟耗子似的,见不得光,什么时候算个头啊!”
贵武脸上的肉都少了一圈,这些日子里躲躲藏藏的,颠沛流离。
幸亏詹王府碍于颜面,不敢公开追杀,这才让他留下一条小命来。
“甭废话,爷已经打通了关系,老佛爷身边的岳庆松岳公公,咱搭上线了,苦日子快到头了!”
拐子牙被季宗布打掉了,张着豁牙子的大口道:“岳公公真能帮咱摆平詹王府?”
贵武呸了一声,“什么狗屁的詹王府,蒙古来的草头王爷,如今不是同治爷的时候了,老佛爷眼里可没瞧下他,只要二格格一死,你就等着瞧好吧!”
流子有些不明白:“爷,那咱们绑了白家这小子干嘛,这小子倔的和驴一样,刚才还给我咬了一口!”
贵武露出贱笑:“这不是岳公公好这口嘛!咱们给丫小弟弟阉了,送进去给岳公公受用,怎么着摆不平他詹王府!”
“还有这个白家,如果不是他们隐瞒不说,大格格也不会遭那么大罪,连带着爷的两个孩子也不知去向,我饶不了他们!”
“等我这几天施展一个计策,非得让他们白家家破人亡不可!”
拐子不傻,虽然跟着贵武混,但是也能看明白事情,他心说人家白家给你老丈人家留面子,这还能得罪你,也是服了!
“以后得留点心,这位爷可不好伺候,动不动就记恨人!”
贵武起身道:“时候不早了,爷去休息了,你们给我看住白家那小子,明儿个找白家讹一笔银子,找个师傅劁了,送宫里去,咱们就清净了!”
流子问:“贝勒爷,岳公公靠得住吗?”
贵武一脚踢过去,骂道:“你懂个屁,这里头事多着呢!”
……这边白景善发现小老七丢了,也没回白家,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直接找季宗布去了。
季宗布在神机营也是自由自在,点卯之后清闲得很。
白景善和师父说了事情缘由,季宗布临危不乱,道:“你有什么想法?”
白景善知道原本的故事,早有怀疑,“没准是贵武那小子,我听说他被詹王府追杀,死了女人没了孩子,把仇都算我们白家头上了。”
“他能干出来这种事,这几年神机营都把他开革了,他在哪我也有点线索,我这就去摸排一下。”
“他爱财,你且回去告诉家里别急,肯定有条子!”
白景善二话不说,直接回了家,把事情和家里一说,白家立马乱成了一锅粥,埋怨的,骂人的,不一而足。
当天晚上,秉宽关大门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个条子。
“携银子一万两,赎白景琦,莫报官!”
白家立马又开始筹钱,闻讯而来的白雅萍和关少沂仗义疏财,直接掏了两千两。
轮到白老三的时候,这货死活不吭气,气的白雅萍指着他大骂。
“三哥,你就不管你侄子死活啦,你可真凉薄,你贪了公中那么多银子,属貔貅的一点不吐!”
白颖宇急赤白脸的回骂:“你个嫁出去的姑娘,跑我们家干嘛来了你,哪显得着你了,别搁这污蔑我!”
大嫂白殷氏听到有人出头,也掺和进来:“老三,你的坑可是你大哥给你填的,你拿出来点怎么了!”
“别胡说!”白颖园拉住老婆。
“他能做我还不能说啦,大房的银子都给他垫进去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呜……”
“够啦!”白萌堂一拍桌子,看着乱作一团的儿女,心里感觉有火在烧。
强行压制下来,直接拍板:“公中出一半,其他的各房均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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