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不可能!你不许污蔑萧哥哥!”
黎兮“啪”地将筷子拍在桌上,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崔氏的反应平淡许多。
她摆手示意黎兮坐下,细细的弯眉蹙在一起,神情难堪。
“你二人平日并无交集,空口无凭,你如何断定萧三人品有恙?”
崔氏声音不疾不徐,却不怒自威。
姜禾禾神情为难,吞吞吐吐:“我、我……”
“你什么你,你快说呀。”黎兮拽着她的衣襟,连声催促。
见状,崔氏屏退下人:“现在你可以说了。”
姜禾禾咬着下唇,掩面哭泣。
“萧公子他昨夜翻墙入府,摸黑潜入我的屋内,欲逼迫我……”
姜禾禾声音减弱,转化为阵阵呜咽。
闻言,黎兮攥着衣袖的手渐渐松开,矢口否认:“不可能!萧哥哥风流倜傥,胸怀大志,怎么会做那下三烂的事?依我看,你就是心怀不轨!”
姜禾禾连连摆手,跪在地上:“冤枉啊二小姐!黎府肯收留我,已是大恩,我怎么会做那忘恩负义之事?”
姜禾禾的模样不似装的。
崔氏心中疑窦丛生,她搅着碗中的粥:“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姜禾禾眼角还挂着泪珠,“我特意点亮蜡烛确认过身份,是萧公子不假。”
黎兮呼吸一滞,手中的碗掷在地上,碎裂的瓷块飞溅至姜禾禾脚边。“我当为何大言不惭地说‘誓不为妾’,转头又上赶着与我嫁入萧家。敢情是要抹黑萧哥哥,以此取消我与他的婚约,好给你腾出正妻之位?”
“姜禾禾,你好算计!”
黎兮铆足了劲儿,抬手就是一巴掌。
“哼。”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姜禾禾,甩袖离开。
一桌子的菜分毫未动,崔氏眉间闪过一抹担忧。
她吩咐丫鬟,给黎兮送一些。
余光瞥见依旧跪着的姜禾禾,不耐摆手:“回去吧,此事我自有定夺。”
……
姜禾禾背着方姨娘偷溜回屋。
看着铜镜中,半边脸肿起,她倒吸了口凉气。
黎兮的暴怒,她早有预感。可这下手也忒重了些。
姜禾禾弯腰从床下拖出一个药箱,从瓶瓶罐罐中找出消肿的药粉,轻轻敷在脸上。
今日注定是去不成书院了。
姜禾禾把玩着小瓷瓶,暗自思忖。
依着萧千秋的脾性,白天在书院未见她,抓心挠肝,夜晚定然会翻墙会见。
鱼饵以下,静候咬钩。
“咚咚咚”,一长两短。“进。”姜禾禾压低了声音。
“嘶。”看清姜禾禾的状态,梁坚瞳孔微缩,“你的脸,发生了什么?”
“小伤,已经上过药了。”姜禾禾不以为意。
“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
不等她说完,梁坚站起身,抬腿就往外走:“杀人的事儿,我不干。”
姜禾禾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拦住他。
“谁说要杀人了?我就是让你帮我当个人证。”
“此话当真?”
“当真当真。”姜禾禾重重地点头。
梁坚紧绷的肌肉略放松,坐回桌旁:“你有何打算?”
“不难,你只需在戌时前往后花园,躲起来。届时,以玉簪碎裂为号。玉簪一碎,你便现身。”
姜禾禾有意隐去萧千秋的部分。
梁坚思索片刻,未觉有何不妥,便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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