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姜禾禾一路小跑,赶回小院。
“吱呀”,她轻轻推开木门,顺着缝隙向内瞧。
红木桌上,烛火微动,摆着一碗素面、几碟小菜。
姜禾禾松了口气,闪身进屋。
手刚刚搭在木栓上,腰间却传来一股力量。
她一时不察,跌入男人的怀抱。
“小美人儿,你刚刚去哪了?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萧千秋贪婪地嗅着她的秀发,放在腰间的手也不老实。
姜禾禾心中大惊,她下意识地伸向怀中,却抓了个空。该死,明日找个机会找梁坚拿回匕首。
“美人儿,春宵苦短……啊!”
情急之下,姜禾禾抬腿,猛地踩向萧千秋的脚。
白色的男靴留下半个黑印。
萧千秋吃痛,揽着腰身的手赶忙松开。
好机会!
姜禾禾稳住心神,赶忙跑入院中。
月光皎皎,照亮一方小院。
“萧公子,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改日再聊?”
姜禾禾强忍着恶心,低头娇羞状。
没偷到荤腥,萧千秋面色阴沉:“既来赴约,又故作拒绝,这是何意?”
姜禾禾绞着衣袖,轻咬下唇:“萧公子,我也是有苦衷的。”
再抬头时,她眼圈微红,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萧公子有所不知,我寄人篱下,身为伴读,并无诸多自由。刚刚二小姐唤我,便是让你我二人保持距离。如若不然,我便会驱逐出府,沦为娼妓。”
“萧公子,婚期将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如明日再会。”
姜禾禾一双剪水眸里,闪着点点泪光。
“行,都依着可人儿。”色令智昏,萧千秋被迷得晕头转向。
临走前,还不忘在腰间揩一把。
目送着男人的身影离开,姜禾禾的表情逐渐阴沉。
她搓着被萧千秋接触过的皮肤,直至发红。
次日一早,姜禾禾便在崔氏院前踱步。
瞥见她被露水打湿的衣角,黎兮微微一愣。
“怎在这里?莫不是做错事被母亲罚了?”她微微皱眉,“别担心,母亲疼我,我去求情。”
“不是,”姜禾禾拽住黎兮的手腕,连连摇头,“是,是我有要事禀告。”
黎兮来了兴致:“既有事要讲,又为何吞吞吐吐?莫非,你也有了心悦的儿郎?”
若真是这样,她便可以独占萧千秋了。黎兮心中暗喜。
“二小姐莫要戏弄我,”姜禾禾正色道,“此事兹事体大,我还未想好。”
“既然如此重要,那痛快地讲出来,我与母亲自有定夺。”
黎兮抓着她的手腕,不由分说,把她带到膳厅。
请安后落座,黎兮迫不及待道:“母亲,禾禾说,有事要讲。”
崔氏示意丫鬟添一副碗筷:“哦?何事?”
姜禾禾深吸口气,似乎在做抉择。
“萧公子,品行不端,二小姐的婚事,还望大夫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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