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许元玖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原以为他要出去了，可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听见他离开的声音，许元玖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了过去：“还有什么事吗？”
她问得直接，沈逸舟也便没有拐弯抹角：“许总生日那天……许总有约了吗？”
“跟我妈一起过。”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
沈逸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只是有些讪讪地点了点头：“那很好。”
不过许元玖还是看出了他好像有什么其他的小心思。
她扯了扯嘴角，问道：“你想说什么？”
“许总，那天晚上你能不能……分出一点时间给我？”
他微笑着，眼里湿漉漉，带着几分可怜与祈求。
许元玖便想起几天前的那个晚上。
他被自己按在房间的躺椅上，耳尖泛着红晕，眼神带着惊恐却充斥着欲望。
拉扯之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要哭出来似的。
许元玖觉得有趣，自然对他这个要求没了什么异议。
她点点头便答应了：“好。”
--凌晨四点多的“幕宴”，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打烊了。
而沈逸舟坐在吧台前，看着面前收拾东西的杨执，手里在一下一下地转着玻璃杯子。
本就嘈杂的酒吧，因为玻璃杯子碰撞桌子的声音而更吵闹了。
杨执一边擦着手里的玻璃杯，一边问道：“你真的准备好了？”
“应该吧。”沈逸舟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杨执自然也注意到了，扯了扯嘴角调笑道：“看来有些人不太确定啊。”
“准备工作已经让那边着手开始了，真到了要实施的那一步，肯定是没什么问题的。”沈逸舟原本说的肯定，可是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只是我……”
“只是你自己有些担心。”
杨执见他看向自己，朝着他挑了挑眉，又继续道：“你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因为这件事崩塌，更担心许总像恨小傅总那样恨你，对吗？”
知道傅维生和许元玖之间发生过什么的人其实很少，但是许元玖恨傅维生这件事在上层圈子里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按照计划，求她帮自己，那她也会明白，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所有的好都是有目的的。
而且目的不是自己一直说的钱，而是更高层面上的东西。
她说过的，欺骗在她那里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他害怕。
不过杨执说对了，他更多的，是在担心。
沈逸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将那玻璃杯递给杨执，艰涩地开口道：“杨执，我好像走错了方向。”
“但最终目的是一样的。”杨执现下除了安慰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你现在除了继续走，没办法再回头了。”
沈逸舟看向他，深邃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些情绪拉扯后的绝望。
杨执也只是叹了口气，伸出手在他的手臂上拍了拍：“因为你一旦回头，对你、对许总、对你和许总的关系，都是致命的。你必须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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