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婧母亲在药房只干了一年便被挖进了一家荷兰的奶粉公司里做销售,庆成市经销商正是温新的母亲。两个中年女人共同奋斗,惺惺相惜,也促成了雷婧和温新见面的次数。
雷婧不喜欢温新,她觉得他扭捏、敏感、还过于文静。温新却是特别喜欢雷婧,尤其在知道雷婧出生武术世家之后更是亮眼放光。
一年前他们一起考进庆成三中,温新在这里遇到了朱欣俞,温新从朱欣俞的口中得知七年前的事,他不由自主地发出感叹,“太帅了吧!女生打拳!太帅了!”
温新也是从一年前有了人生目标,他要让雷婧重新燃起来,而他要做的就是在她身边做一个医疗箱。
雷婧七年里虽然没再去少年宫,但少年宫一直有雷婧的传说。朱欣俞在雷婧救过她一次后就一直把雷婧当成朋友,七年里两人遇到过几次,两次在书店,一次在培训机构,还有一次在少年宫附近的快餐店。
每一次都是差不多的场景,朱欣俞被朱熠璇欺负,雷婧在旁观里伸出援手。
朱欣俞比温新更想雷婧能回到拳击台,虽然她俩没有小女生的牵手密谈,但朱欣俞早就把雷婧当成她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朱欣俞和温新一起想方设法的想让雷婧振作,当温新被推进ICU,朱欣俞突然意识到,温新也是她的朋友。
“如果温新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她。”害父亲的人雷婧找不到,但让温新心脏病突发的人此刻就在医院里。只有她一个人。她一言不发的坐着,她三个跟班在校长闻讯的时候就撇清了关系。她不肯给家长打电话,但押着她来的校长已经给她的父亲打过电话。
先到的是朱熠璇的母亲,同时也是朱欣俞的母亲。她冲过来就给了朱欣俞一巴掌,所有人都愣了。
雷婧指着走廊椅子喊道,“你疯了啊,害人的是你大女儿朱熠璇。”
女人不理,“你姐姐苦,四岁就没了妈,我让你看着姐姐,让着姐姐,你为什么不听?”
朱欣俞委屈地颤抖,“我一直让着姐姐的……”
“那你为什么会让姐姐有事?为什么你姐姐要打你朋友?是不是你朋友说了你姐姐?你姐姐从小没有母亲,脾气大一点是正常的,你姐姐多可怜,一直跟着你那个倒霉的爸。”
正说朱欣俞的爸来了。
“我怎么倒霉了?我给她教的不要太好,我女儿就是从小性格像男娃而已。”
校长都受不了了,“我不理你们的教育方式,现在朱熠璇把高一同学砸得犯了病,一切费用你们要负责,还要道歉。”
“我没钱,我养她这么大不要钱啊,反正她马上十八岁了,她自己还。”
“你就是这么养女儿的啊,你要这样你不如两个孩子都给我,你非要要一个你不是害孩子吗。”
“我的种我为什么不要,再说了,当初让你选一个,你选的小的,是你不要老大的。”
“欣俞当时才几个月大,我留给你她现在说不定都给你养死了。”
曾经的夫妻此时的不要脸面让七年来雷婧一直疑惑的事情得到解答。原来这就是朱欣俞和朱熠璇如此的起因。朱欣俞在母亲的叮嘱下对姐姐忍让,而朱熠璇从四岁起就对朱欣俞有恨意。
她将家庭的破裂和所有的不快都归结到朱欣俞身上,也将朱欣俞获得的哪怕一丁点资源和关爱都换算成是对自己的剥夺。
医院的走廊里一家四口在朱熠璇四岁后头一次重聚,她一贯狠戾得眼里蒙上雾气。
ICU的门开了,医生从门里走出,雷婧下意识向后一退,是戴冕的母亲。她摘下口罩道,“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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