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栾便继续说道:“陈如新在你向他提分手后便在背后调查了我的信息,随后在温氏集团的中秋晚宴里当着温家良当面挑衅我,为了不让你被温家良发现我只能私下找他谈条件,陈如新受我威胁称愿意放弃你,不过我怕他反水便虚晃他说你只是我的玩物,目的就是不让他抓住我们的把柄,但我没想到他竟一回深州就去找了你。那天晚上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的车里被温家良安了监听器,所以没办法跟你解释,然后一拖就拖到了今天。”
恩荣讷讷地问:“所以,你是中秋节时才知道的他?”
“是啊我的祖宗,”曾栾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佯怒道:“你要早在深州就向我坦白陈如新的话,当晚我也不至于那么被动,幸亏楚明眼疾手快背后抓住了他的弱点,不然那晚根本拿不下他。”
“什么弱点?”恩荣迷迷瞪瞪的问。
曾栾调整了一下坐姿,仔细答道:“简单来说就是他曾经为了赢官司,多次采取过不正当手段窃取过不正当信息,一旦这件事情被曝光,牵连的不仅仅是他的律所和事业,甚至他那高知教授的爸妈都回一并被他拉下律坛。”
“……”恩荣不禁隐隐地打了个哆嗦,巨大而震撼的信息通过曾栾简短而又直白的话传递出来,令恩荣此刻大脑一片空白。不过令他震撼的远远不止于此,而是在他心里一直强大如山的陈如新竟被面前这个刚二十出头的曾栾搞到无还手之力。
曾栾拉着恩荣的手捂着:“这么凉,很冷吗?”
“你是怎么知道他用不正当手段窃取过别人的信息?”恩荣直直地着面前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少年,心想这个在自己面前少言寡语但总是温柔相对的人,背后的心思竟能深到如此可怖的地步!
曾栾无奈地咬了下嘴唇,心想既然说了,便说彻底吧,便摊了牌:“因为他窃取信息的渠道是我名下的公司,我掌握着他大量的犯罪证据。”
要说曾栾制服了陈如新,恩荣尚可掩饰出内心的慌乱,而刚刚的这番话则彻底让他绷不住了,吓得几乎叫出了声:“什、什么?!”
曾栾不疾不徐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能在三天内就找到了彤彤的亲生父母吗?那是因为我背后有一个挂着互联网外衣的数据信息库,是我大学期间和楚明联同国外的几个同学一起创立的,目前只对私运营。”
“合、合法吗?你会、不会被抓?”恩荣结结巴巴的,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挨个往外蹦。
曾栾被恩荣单纯但又直击事情核心的问题逗到不能自已,笑着道:“不合法,但也不犯法,顶多算是擦边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服务器都在国外,国内追踪不到。”
“你不怕陈如新和你鱼死网破?”
“两人相争,争到最后无非就是比谁的筹码更高或者谁的顾虑更多而已,我和陈如新身上都背着或轻或重的包袱,我的包袱无外乎是就是个温氏集团,但陈如新就不一样了,他的事业、妻儿、父母都是他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与这些相比,放弃你对他而言才是更划算的选择。相反我更豁得出去,你对我而言是比温氏集团更重要的存在!”
“我、我对你真的这么重要?”恩荣眼睛晶莹剔透,涌满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决堤一般。
曾栾笃定道:“是啊,无比重要。”
眼眶中蓄纳的泪水终于决堤而奔,淌得满脸皆是!恩荣胡乱地抹了把脸颊,不可置信地喃道:“可是曾栾,为什么呢。我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什么都不配得到的小人物,怎么配让你……”
曾栾像哄孩子一样柔声道:“记不记得你生日时我要送给你的礼物?因为拿不准你得到礼物时会不会开心,所以没能给你。”
“什么?”恩荣记得那天在游乐场的点点滴滴。
曾栾尽量用稀疏平常的语气说出那个他思虑已久的事情:“我找到了你的父母。”
“……”恩荣神情一怔,似乎听不懂中文了那般。
曾栾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简明扼要地说道:“我马上要走了,这件事我先简单地跟你说几句重点,详细的等我去深州后再聊。你妈妈在你中学时和你一起在党鹏火锅店打过工,但不知为什么你当初没能认出她来,不过她现在过得很好,在临安一家酒店做保洁,你爸爸桑建良是个无业游民,每月靠你妈妈度日,之前不敢告诉你是怕他会缠上你,让你本就艰难的人生再背上这个无底洞一样的麻烦。不过虽然他很难缠,却也只是缠着你妈妈要钱而已。我会派人时刻盯着,只要他每个月有钱花,就不会有太大动作。”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