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已经好了,你看,”恩喜举着胳膊,展示了一下自己匀称的胳膊肌肉线条,“我真没事了,就是那天在晚宴上喝了酒才晕倒的。”
恩荣倏然转头看向曾栾:“就算不知道她身体有病,可你难道不知道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吗?!还有,那篇声明稿是怎么回事?喜儿曾经手术的事是不是你曝光给自媒体的?!”
“对不起。”曾栾此时除了对不起外,已经找不到其他说辞了。
恩喜拦住恩荣,为曾栾开脱:“爸爸你别说曾哥哥了,不关他的事,我喝酒的时候他也不知道。”
恩荣吼住喜儿:“你别为他说话!”
恩喜依旧为曾栾开脱:“曾哥哥发稿之前都给我和院长看过了,我觉得没什么问题。”
“你懂什么?!这事儿曝光后,体工队还会要你?!”“啊?”喜儿一愣,年幼的她尚不明白做过手术的事和进不进体工队有什么直接联系。
“恩荣……”曾栾上前一步正欲解释,没想到却被全若男截了个胡。
全若男不认识恩荣,更不满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凶曾栾,便说道:“你以为进队之前人不会体检背调?”
曾栾心里暗叫糟糕,只低下头在她耳边小声道:“若男,别说了。”
“……”全若男依旧想辩解些什么,下一秒却被曾栾抓住了手腕。
恩荣的脸色随着曾栾下意识的一抓而彻底僵住,苦笑一声下了逐客令:“你们走吧!”
曾栾立刻说:“我们谈一谈好吗?”
“不送!”恩荣青白着脸扶着恩喜回病房穿鞋。不出曾栾所料,倔强的恩荣直到彻底闪入病房前一秒都未能转过身看他一眼。
曾栾暗自叫苦,看来恩荣真的生气了。
“温总还在等你,”楚明拉住曾栾,在他耳边轻声提醒,“还有,下午2点你要飞杭州。”
大雪初停,天空尚是一片混沌,足足半尺厚的雪将临安这座古老的城市盖了个严严实实。马路上车影不断,但每辆都开得极其缓慢,加之起伏不断地鸣笛声,在盛雪之下,平静的城市反而多了丝热闹。
大约20分钟后,邵昂将车子停在了福利院门口,恩荣称自己有事让恩喜自己先回去。
喜儿离开后,恩荣则挑起话题向邵昂道:“谢谢您送我们回来。”
邵昂面无表情地将一张名片递给恩荣:“小栾临走之前把你交给了我,往后如果有任何帮得上忙的地方,随时联络我。要保密。”
恩荣接过名片的,犹豫地问道:“温总知道我见过曾栾吗?您会把今天的事报告给他吗?”
“我今天来医院接喜儿是透明行程,瞒不住。”邵昂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恩荣,心里不仅对他曾经和陈如新做过的事厌恶至极,更是气恼于曾栾竟能为了他而放弃温氏集团的大好前程,思及此处,就算面上不至于表现太多,声音却冷得不能再冷,“所以我建议你赶紧离开临安,相信你也明白你的名字在温总那意味着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恩荣有些拿捏不准,却又不敢把话说太明白。
“如果你不想给小栾添麻烦,就像从未来过临安一样再悄无声息地离开就可以。”邵昂一想到曾栾身边的监听器就头疼,生怕自己哪个环节没注意到说漏了嘴而害了曾栾。“我明白了!”恩荣吸了吸鼻子,立刻去拉门把手。
邵昂见状连忙出声阻拦,并锁住车门:“稍等一下。”
恩荣睁着通红的双眼,去掰车门:“我都答应离开临安了,你还要做什么!”
邵昂掏出手机拨通温家良的号码,并打开了扩音:“温总,恩荣从深州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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