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看曾栾满脸问号,全若男解释道:“刚才那俩老头的目的是什么?”
“介绍你我认识认识?”曾栾推测这是一场相亲局,但又不好说的太冒失。
“明摆着的相亲嘛,”全若男撇着嘴道。
女孩儿的回答令曾栾很难不好奇:“你好像对这事儿看得很淡。”
“男人对我来说都一个样,”全若男放下点心,大大咧咧地拍了下手上的残渣,从手包里掏出手机,熟练地像完成任务那样说道:“来,加个微信吧,到时候问起来好有交代。”
曾栾几乎下巴都要惊掉了,犹犹豫豫地掏出手机点亮屏幕,可还没等他把手机伸过去,全若男却先他一步大叫着把曾栾的手机夺了过去:“你也喜欢攀岩?”
曾栾的锁屏照片是大学期间参加学校攀岩比赛的现场照片,虽不知道全若男为何由此一问,但还是老实地承认了。得到心里预想的答案后,全若男立刻朝曾栾的方向坐了坐,并单手搭上了他的脖子,眼睛亮亮的:“真好,你是我见过所有男生里,唯一喜欢攀岩的人。”
曾栾不好躲开,只好弓着背尽量与女孩保持肢体接触的距离,尴尬道:“是吗,这个项目挺常见的吧。”
全若男摇着头,鄙夷地说:“不不不,我以前结交的那些各种二代们,各个都是酒囊饭袋,像这种极限运动,可不是天天喝酒抽烟的人能做的。你是第一个。”
曾栾心里苦笑:像你这样外放的女孩,我也是第一次见。
和全若男互相加了好友后又聊了一阵攀岩的话题,曾栾和全若男之间关系算是彻底打开了,甚至连对这场“继承人亮相局”相当抵触的糟糕情绪,也在和全若男的聊天中渐渐化云为风,四下吹散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非温氏集团保镖模样的男子对着全若男低声耳语了几句,全若男听完,红润如桃的脸庞立即垮了下来,随即遗憾地对曾栾说:“两个老头估计结束了,我得走啦。”
曾栾随后站起身,摇了摇手里的手机道:“温阳山有一片私人攀岩训练场,你想来的话,随时联系我。”
全若男笑嘻嘻地“biu”的打了个响指,然后随着保镖离开了歌舞升平的宴会厅。
楚明凑过来,闷闷地问道:“喜欢?”
“喜欢,”曾栾调皮地转过身正视楚明,补充一句:“像兄弟一样。”
楚明扁着嘴唇:“切,谁信。我看你眼里的星星满得都快飘出来了。”
曾栾思索一阵说道:“不一样,就是……那种像兄弟一样的女孩。因为从未有过,所以才很开心。”
这时温家良已从侧门的会客室出来了,跟在他身后的秦朗立刻对外甥楚明使了一个眼色,楚明接收到信号后便低头对曾栾说道:“走吧,温总出来了。”
曾脸色一黯,刚刚与全若男聊天时爬上面庞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他调整片刻后快步走到了温家良的身边,重新开始应酬。
“温总您好,好久不见!”
温家良刚刚落下与人碰杯的酒杯,身后随之响起一阵爽朗沉着的招呼声。只见那人身穿浅灰色西装,身材高大结实,头发被梳得平整油亮,嘴唇之处一圈胡须更是被修整得极为仔细,乍一看起来打扮很是隆重。
温家良转过身打量了一番对方,眉头轻皱,似乎有些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曾栾像个牵线木偶一般,随着温家良的动作随之也转过身来,只是耳旁也不知太嘈杂还是记忆有误,总觉得声音和长相颇有些耳熟。“温总日理万机,肯定不记得了,我重新介绍一下,我深州一鸿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陈如新,之前代理您旗下一家二级子公司的并购委托中和您见过一面。”
曾栾一听【深州】二字,僵硬如木的脑子立刻像是被浇了一桶汽油搬,噌的一下被点燃,记忆的盒子也顺着面前这张脸彻底被打开。
……此人他见过!
深州福利院里与党小冬发生争抢玩具风波的孩子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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