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火箭的制作自然不能交给其他人,杨广也不打算告诉别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无非就是宇文成都和伍云召还有樊小姐,樊小姐作为降将之女,就算以后平定南陈,也不会上殿面圣,皇帝不会通过她知道自己火器作坊的事情,而宇文成都和伍云召现在都还年轻,还没有那么强烈的自我意识,杨广自认自己这个现代人,还是有把握将两人心态把握在手中。
调教这两个人需要一定的时间,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宇文成都和伍云召如今早已对杨广死心塌地,不说别的,光是杨广平日里赐下的赏赐就让两人没有话说,宇文成都和伍云召本来就不是爱财之人,杨广每次赐下东西,都不会直接交到他们的手中,而是派人直接送到二人家里。
在京城西侧有一处大宅,宅门上高挂牌匾,匾上书伍宅二字,这里是当朝尚书右仆射吴建章的宅子,如今宅子中,吴建章的夫人,也就是伍云召的亲母正喜滋滋的摆弄刚才下人送过来的奇珍异宝。
“夫人啊,你怎么随便收东西,还是如此多的奇珍异宝,你又不是不知道,当朝陛下最讨厌的便是这些东西,陛下一向提倡节俭,若是被陛下知道我伍府收了这么多的财宝,陛下定然恼怒啊”
正在看书的吴建章放下书不由地叹口气说道,伍夫人皱起眉头,不满地说道:“怎么了?这些东西,是我儿在战场上拼杀得来的,是我儿孝敬咱们的,老爷啊,你自己说说,你堂堂尚书右仆射,什么时候往家里带过这么多的好东西,这些可都是咱孩儿自己挣来的,你就一点儿都不高兴?”
“老夫不是不高兴,而是···哎,这些东西,都是晋王赏赐给咱们孩子的,所以老夫才不放心”
“晋王赏赐的怎么了?那现在孩儿在晋王手下做活儿,做得好了,晋王看在眼里赐下珍宝,有什么不对的,老爷啊,我看你就是瞧不上咱自家孩子,云召如今已然成年,他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这孩子自小跟随紫阳真人学艺,刚刚下山,陛下便委以重任去了前线,没想到晋王又将他留在前线,老夫并不是不信他建功立业,也不是不信任自己的孩子的心性,老夫只是怕这孩子站错了队伍···”
伍夫人一听吴建章的话,急忙左右瞧瞧,走到门前关上门,回头说道:“老爷,你是说晋王对东宫有了心思?”
“不好说,只是听朝中同僚说起,晋王府近日频频发生异象,天降祥瑞,连二位圣人都亲自去看过,陛下还下召重新翻修晋王府···”
“老爷啊···”伍夫人走到跟前,压低声音说道:“老爷啊,依你看,这晋王有没有可能···”
吴建章微微皱起眉头,说道:“若老夫是普通百姓,或是低级的官员,老夫会说晋王确实比太子强上好些,可是自古立长不立幼,当今太子是很多年前就定好的,这些年来太子虽然没有什么建树,却也没有犯过大错,若是轻易改换东宫,只怕引起大乱”
“老爷啊,你可是错了,你呀,平日里就关注朝政了,你可知道如今这京城妇人间最时兴的话题是什么?”
“何事?”
“听说前一段时间,太子被娘娘···”
杨广陛下正在紧锣密鼓地围困宁安成,守将鲁广达很奇怪,晋王应该知道,宁安城内并不缺少粮草,想要通过围城达到目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最近几天隋军依旧没有进攻的迹象,也没有制造攻城武器的动静,只是在城外缓步形成包围圈。
此时的杨广,正在京口附近的一处村落之中,这个村子的村民早在很久以前就因为陈朝拉壮丁时激起民变,被陈朝官军屠村,整个村子都没有了活物。
可是现在,村子似乎处处能看到炊烟,这是杨广将那些召集来的工匠和道士聚集在这里导致,从今以后,这里就会成为那些道士和工匠的家,为了掩人耳目,杨广还下令从京口调拨财货,在这个村子中建造了一座十分古朴宽阔的道观,道观之下,挖了很深的地下室,经过和工匠沟通以及AI小七画出的图纸,一座巨大的地下火器工坊已经逐步成型。为了不引人注意,杨广对外宣称,在这里建造道观,是为了给死在战场之上的隋陈二国军民超度而已。
这个话题给杨广吸引了不少的好评,民众的好感度也在直线上升,无论如何,隋朝王爷为战场英魂铸造道观举办超度,本就是求不来的善事,不少陈国百姓一改往日口风,对隋朝的亲近度也提升了不少。
“殿下还真是心思巧妙,一番妙论既收割了陈国百姓的心,又掩盖了殿下制造火器的心思,贫道真是佩服”苏月冷声说道。
杨广知道制造火器以及掩盖这件事情对苏月这个女道士来讲有些违背了规矩,但是目前的情况也不允许他广而告之。
苏月不能得罪,她和其父亲苏元朗,是将来杨广执掌江南时的一大助力,只好轻声细语地哄着苏月,希望她暂时受受委屈,在火器工坊工作一段时间。
“只是希望殿下能够少造杀孽···”苏月叹口气摇摇头离开道观,跟在杨广身后的刘进喜这几天有些烦躁,说好的进攻宁安城,这都十多天了,晋王殿下看起来是一点儿行动的意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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