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但很多时候,说话不会那么自由。”
“那你们怎么不去禁街边小报......那个把贝尔摩德编排成老鸨,所有人都被扭曲了事实的出版社怎么没收到律师函?”
在大案过去后,各行各业都如经历地震,很多小虫小猴收敛了想法继续活着,纯粹只是因为联络线被断。但也有不怕死的慢慢开始爆料,希望浑水摸鱼。
现在的情况是,上面确实需要推人出面“揭示”,也需要平息各方势力。那么,不如就选在十年前同样起了这作用的宇佐美。
降谷软下声音。“这样,你把赤井秀一的名字抹掉,最后两章只留下图片,我去说服剩下的顽固派。”
她坐在空阔的客厅里挂掉电话,然后大门开了,刚做完实验的宫野志保回家,看到深夜里宇佐美像鬼一样靠着沙发,长头发贴着真皮表面蜿蜒出黑色,面前是潦草的快餐盒子和笔电,她脸上的幽幽荧光里似乎无奈而不甘。宫野志保隐约觉得,和以前的事有关,于是陪着坐了一会儿,才知道是她要出版自传,手稿还要全部寄到某个地址去大改。
这没让她多意外,毕竟aptx-4869的一切也已经被封存。能封则封,但有东西实在需要出口,那便给一个。
不出她所料。后续的流程异常顺利。降谷的手段真不一般——舆论制造得比村上春树的读者会还要纯熟,但当然又要体面又要架子。一个半个月后,委托的印刷厂把单子交到她手里,一切已准备就绪。
宇佐美慢慢找出号码,打电话给工藤优作,拜托他抽空回一趟国。
新书要开签售会,当年的这件事,也顺便要借用他的名号见光。
05
签售会后,工藤优作好像突然对她说了句什么......就在大家都放松下来,开始抽烟喝酒聊天的时候。
明明已经忘了,最近看到小兰婚礼请柬上的福尔摩斯剪影,却突然想起来——是催婚吗?喔,居然是催婚。
内心不够安定平和,也没有完全承认自己的存在的话,是无法成为大人的。
到现在也撒泼要去当高中生侦探的话,是会让所有人都伤心的。
伴郎两名,工藤的堂弟黑羽快斗和当年齐名的侦探好友服部平次。伴娘也只有两名,服部的女朋友远山和叶,以及那个短发女生——啊,铃木家现在的一把手铃木园子小姐?
阵容还真是豪华。场地怪不得也放在了铃木财团最新投资的“空中花园”,装潢如此漂亮,宾客也个个都是名流。
我们和降谷以及赤井一桌,被安排在第二排的最右。不打眼,连灯光也照不到。很安全。
小兰说过自己喜欢草坪婚礼,但碍于那样拍不出完美的新闻照片,只得作罢。
司仪讲话的时候,全场暗下灯光。我没忍住,看了眼那个在室内也戴针织帽的家伙——这张大圆桌就安排我们四个,座椅拉得开也不妨碍上菜,工藤家个个人精,真叫人小瞧不得。
他专注地背过身,去看另一颗银色子弹把自己交出去,然后开始咬着烟解馋。
宫野志保从开始就没怎么说话。她送了新婚夫妻一套做工精美的烤盘,然后便一直坐在这里,戳着盘子里的西蓝花解闷。小兰在过去常常带着少年侦探团做甜食,但“灰原哀”是从来不肯参与的,她只旁观毛利兰笑着弯腰,去带着她天生喜爱的小孩们动手,然后像个真正的天使那样,赋世人以满足感。
降谷零举着一台摄像机,正在一动不动地录像。我觉得好笑,轻手轻脚地起身,弯着腰凑过去看。“为什么不用三脚架?”他没有意料到我敢这样偷偷摸摸地过来,被吓了一跳。“gissel!”
“哎呀——不好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也会喜欢这类东西?”
“从现在开始,总比走不出去好吧。”
我安静下来,透过sony的镜头去看身着白色的两人终于相拥,尖叫声和鼓掌声一起响了起来,有希子和小五郎已经开始抱头痛哭了,扎着万年丸子头的妃英理低着头,估计在抹泪。“这几年,你都在录像?”
这问题真奇怪。但他笑起来,很开心地回我道,“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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