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礼貌吗?”沈清欢忍不住控诉,“我已经两袖空空了,你还想趁火打劫?”
“不是钱,也不是别的什么。”琴键上瞬间又发出响音,他愉快道:“你喜欢弹钢琴,我可以每天教你。”
沈清欢瞥他,“谁说我喜欢了?”
傅闻洲垂目睨她,“不喜欢还经常在大厅,盯着别人一看就是好几天。”
她瞬间面红耳赤,咬了咬牙,“你别乱说。”
“去年12月8号,梦中的婚礼。
今年1月20号,致爱丽丝。
3月29号,绿袖子。”
沈清欢头皮一麻,“你怎么知道?”
那时候神内科住了一个声乐系的艺术生,全身上下充满着文艺青年的忧郁气质,经常邀请她下班后没事,上医院一楼大厅弹钢琴给她听。
傅闻洲皱了一下眉,“你听他弹了多少首?”
“一天三首。”沈清欢解释,“有些还重复了。”
说完她下意识觉得不对,怎么感觉自己在被逼问出轨细节?仿佛下一秒对完账,立刻要被法律和道德联合清算,瞬间被扫地出门。
傅闻洲固执道:“除了重复的呢?”
沈清欢:“三十几首吧。”
傅闻洲眸色微深,“那就初步决定,你和我学三十九首。”
他其实觉得这个数字还是不够,但已经是三十几里面的最多的了。
沈清欢倒是不排斥学钢琴,沈家有专门的琴房,她小时候还挺喜欢的。
但翁惠怕她抢了沈星冉的风头,什么课外兴趣都不允许学。
她没事只能看书,等上学后再努力读书。
于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秋末,沈清欢学会了第一首曲子《小星星》。
她的心情显而易见地好了起来。
练习结束后,傅闻洲也多了一个新称呼。
沈清欢叫他——周老师。
……
翌日,她去实验室后,VIP病房的门被人打开。
许特助汇报,“昨天上午,徐言澈课题组的学生给了沈医生一张发票,让她报销一批曾用过的生物试剂,原价五千,让沈医生掏了一万八。”
傅闻洲拧眉,觉出一丝不对。
沈清欢并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何况早就和徐言澈闹翻了,难道……他心底骤然一沉,阴戾在墨眸中翻涌,他们准备死灰复燃?
许特助感受到周围骤降的温度,“先生?”
“这件事我来处理。”傅闻洲语气含着冷意,又吩咐道:“还有,前几个晚上抓的那批人,既然不开口,就先剁手,哪根手指开的枪,就剁哪根。”
“是。”
等人走后,傅闻洲唇边溢出一丝冷笑。
苍蝇要绕着蛋糕飞,从来不是蛋糕的错。
他怎么舍得怪沈清欢,他只心疼她出的那一万八。
这件事,要怪就怪徐言澈不知廉耻,上赶着找死。
片刻,傅闻洲拨通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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