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尴尬地轻咳了咳,“忽然想起来这几天腰痛,睡不了软床。”
“那晚上怎么办?”傅闻洲想了想,“我的床更硬一点,你可以睡……”
还没来得及说完,砰的一声,车尾被撞出巨响,沈清欢直接被颠簸地倒了回去。她心跳微停,以为是追尾,直到车窗继续传来‘铛’的脆响,像是被石头弹中的声音。
沈清欢贴着真皮座椅,明显感觉到车在提速。
与此同时,车上窗帘缓缓合上,阻隔掉后面亮到刺眼的远光。
沈清欢后知后觉,那根本不是什么石头,而是子弹!
他们回医院走了最近的一条快速通道,车道很宽,简直是包抄的绝佳地点。
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禁枪的国内铤而走险!
沈清欢想都没想,反手抓过傅闻洲的手腕,抓着他要往椅子下面藏。
“别动。”傅闻洲呼吸有些重。
在浴室那股熟悉的钝痛又开始了。
以为的偶然再度袭卷,傅闻洲拧了拧眉,眼神却没有丝毫波澜。
“周先生。”沈清欢手心沁出汗,意识到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强撑着冷静道:“我要怎么配合?”
“车身是防弹的,但不是完全不能打穿。”傅闻洲忽然翻身而上,把她护在身下,“只要不被包围,死不了,被包围了你躲车底也没用。”
沈清欢浑身定住。
“怕吗?”傅闻洲开口,温热的呼吸拂在她耳廓。
沈清欢思绪混乱,“我还好。”
她早就是死过一次的人,只是没想到这条小命没过足瘾,又要被收回去。
“别怕,不会让你死的。”傅闻洲低头,手护在她腰上,把人揽得更紧。
他几乎完全将她覆盖包裹,像是密不透风的安全堡垒。傅闻洲打开暗格里的卫星电话,接通后对面声音很杂。
陌生的声音清晰地响彻车内,“先生,目前信号检测一共查到八辆车,其中两辆停在附近的G307大道,是这次事件的主使,是否要抓活的?”
“留一辆,其他的都解决掉。”傅闻洲嗓音淡淡,眼神很冷,“狙击的那辆也留着,我有别的用。”
“是。”
话音未完,‘嗖’的一声,又是几枪打在车身。
沈清欢肩膀一颤,“周先生,您放心,我今天看到的听到的,下车后会立马忘记,绝对不会出去乱说。”
拜小时候的电视剧脑补,她第一反应就是撞破别人私事,少不了会被一起清算。
傅闻洲听完,不止胸口钝痛,还有点喘不过气,“你就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
沈清欢为难道:“我这也算知道您的秘密了,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严的。”
“当然,我不是说您会对我这样。”她又赶紧解释,“我只是保证,我会比死人的嘴更严实。”
沈清欢当然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这种站在权利顶端的人最容易起疑心病,她该表态还是必须表态。
“你在怕我。”傅闻洲几乎肯定地脱口,“觉得我是坏人,穷凶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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