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士仁半夜到访,糜芳面色不由一僵:“士仁这蠢货,竟然真的献城了!”
一面令亲信出府去寻诸葛乔,糜芳一面穿戴整齐来见士仁。
刚跨过门槛,糜芳又停下脚步:“取我甲来!”
只等穿甲戴胄整齐后,糜芳这才持剑来见士仁。
士仁见糜芳全副武装,也是吓了一跳:“糜太守,你这是为何?”
糜芳瞪着士仁:“我有什么问题吗?”
士仁心中惊骇,连忙道:“没,没什么问题。”
糜芳将剑杵在地上,喝问:“大半夜的非得来见我,有什么要事?”
士仁犹豫片刻,咬牙道:“城外有运粮米的商人误了时辰,请糜太守下令开城门放行。”
糜芳眉头一蹙:“士仁,我可有亏待过你?”
士仁怔了怔:“糜太守,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何曾亏待过我?”
糜芳冷哼:“你既然知道,为何来害我?”
“你明知十五日内送达的粮米我要加价三成,却要让我半夜开门。”
“你是不是收了商人的钱财,想两头通吃?”
士仁愕然当场。这我还怎么劝?
想到还在公安城的妻妾儿女以及兵临城下的吕蒙,士仁双腿一软,跪地哭泣:“糜太守,救命!吕蒙已经破了公安城,如今兵临城下,威胁我来骗糜太守开城门。”
糜芳面色大变,拔剑喝骂道:“士仁,你好歹也跟随大王几十年,怎到了关键时刻,竟然要向吴狗低头!”
“公安城乃是南郡第二城,即便君侯抽调了驻兵,你若要死守,也能守个几日,你竟然敢不战而降!”
士仁哭道:“糜太守,投降并非我所愿啊!”
“是吕蒙麾下的虞翻诈我,说,说,说烽火台没点火是因为江陵城有内应,还说内应是糜太守你。”
“我一时鬼迷了心窍,信了虞翻的鬼话,本想假意投降,再伺机而动。”
“结果我刚开城,虞翻就翻脸了,我就被挟持到了江陵城。”
“糜太守,我这些年跟着你忠心耿耿,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糜芳语气一紧,骂道:“吕蒙前几年才诳骗了郝普,你不引以为鉴就罢了。”
“你竟然还相信我是吕蒙的内应,你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吗?”
士仁不敢反驳,任凭糜芳喝骂。
待糜芳气消了,士仁这才开口起誓:“糜太守,只要你这次能救我和我妻妾儿女,以后我士仁生是糜家的人,死是糜家的鬼。”
话语刚落。
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士仁身后响起:“糜太守救不了你和你的妻妾儿女,你犯得错,只有你自己能救。”
士仁惊骇回头,看清了来人的脸后,不由惊呼:“乔公子,你怎会在江陵城?”
诸葛乔衷甲持刀,身后同样衷甲持刀的关凤。王平另有任务,关凤就担任起了保护诸葛乔安危的任务,诸葛乔虽然也会些刀法武艺,但也只是正常人范畴。
关凤按住刀柄,警惕的盯着士仁,只要士仁敢对诸葛乔有异心,关凤就敢抽刀砍人。
诸葛乔神色从容:“我在何处不重要,重要的是士将军你。”
“是想苟全性命,今后在江东给孙权当狗,妻妾儿女走在路上都要受人嘲讽。”
“还是当一回死士,即便不幸死了,妻妾儿女也能因为你的忠义而受大王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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