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所有人都在开环大笑,似乎对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打趣新郎官快去,送上门的新娘,不要白不要。
似乎印证‘送上门的新娘’这句话,独自一人安静站于大门的新娘,身边无一人,那一声‘新娘到’也不知是何人喊出。
愧老先生面上带笑,手拿茶杯盖划过杯沿,一遍又一遍,周围的起哄声并没有打乱他动作一点。
新郎官见父亲没有反应也坐在原地不动,扣着手下的红毯。
门外新娘似乎对这样的场面习以为常,无需人搀扶,顶着四周各异的目光和哄笑声,一步一步走过前院,跨过门槛,步入大堂中。
来到蹲坐在地的新郎官身旁,躬身喊道‘相公’。
新郎不理,她也没有气恼,自己一步一步走完所有的流程后,跪坐到新郎官的身后,向着主位叩首。
迟意视线跟着那个跪趴在地,默默做完全过程的新娘。
由一开始进门前的犹豫紧张,到后续动作的麻木僵硬,顶着遮住整个头部的红盖头,精准完成每一个动作,娴熟到矛盾。
“走吧。”
新娘就这样旁若无人的跪在大堂中,无一人开口,时间慢慢过去不知多久,闹哄哄的大堂,坐在主位的愧老先生,冷漠的出声,结束这一切。
女孩在话落下后,弓着的背脊微微发抖,四周宾客高喊叫嚣着走才慢慢爬起深深鞠躬,跪地时间太长,火红背影并没有来时稳,脚步踉跄间消失在大门外。
慕轻在喜糖旁用瓜子摆出一个福字,愧老先生抬头看来时,轻描淡写的将其打乱,无声说了一句‘福没了’。
后者脸上才挂上的笑啪没了,气的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
迟意挣侧耳听着,不远处两位宾客的讨论声,旁边恶作剧得逞笑得欢快的人,突然凑近他,忧郁小声嘀咕一句:
“亲爱的,那个人瞪我,一定是是嫉妒我比他年轻帅气、还有福啊。”
迟意挪开一点距离,敷衍道:“嗯。”
‘咔’愧老先生手里的茶杯碎裂。
宾客甲:“啧啧啧,刚刚那么好看的女人,这次都没有人抢,沦落到当倒插门,世道啊。”
宾客乙:“好看有用,那新郎官才几岁,娶来还不是……”
“也对,希望下一户,那姑娘能遇到一个好人家。”
“我咋不知道你从良?”
“这不是在外面吗,哈哈哈。”
简单的对话,将一个女孩的遭遇以笑话的方式讲出。
“刚刚那位姑娘不是嫁来这家?”
于辞坐在靠前的位置并没有听见后面两人的对话,眉头狠狠皱着,心绪沉闷。
“搞什么玩意。”苌影进门开始慰问的话语就没停过。
“女孩在找新娘中,如果没有被人选中,会自己独身前往每一户完成喜宴流程,最终由主人决定去留,未被选中就前往下一家。
两位,还记得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吗。”
迟意不轻不淡解释的同时,冷静的语调在一片吵闹嘈杂的氛围中,轻轻拂过两人处在暴躁边缘的神经。
于辞和苌影浮躁的心渐渐平缓,反应过来自己本该找线索,竟然就这样不知觉中陷入过于愤慨的情绪中。
四周太过于真实的一切,让他们差点以为自己就是来参加一场喜宴的宾客,不敢细听周围声音与场景产生超出预料的共鸣。
迟意环视一圈热热闹闹的大堂内,真是烂透的地方。
后面又出现几位新娘,只有一个入了这家,其他的都在独自完成流程后,被赶出,整个喜宴接近尾声。“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参加犬子的喜宴,愧某在此感谢感谢,最后的福散给大家,祝愿各位多子多孙家庭和睦……”
愧老先生站起开始抱拳,对着各方来客说着客套话时。
“最后让我们用最热情的方式,感谢几位外来客人的参与。”
‘砰’
大门关上的声音。
迟意谦虚礼貌:“不客气。”
慕轻理所当然:“小事。”
于辞、苌影:“???”你两还真客气上了??
愧老先生笑容比任何一次都真,邀请道:
“几位何不留下,赏脸吃个犬子的晚宴。”
迟意婉拒:“太麻烦。”
慕轻丑拒:“不熟,不赏脸。”
于辞、苌影:“!!!”客气一下吧!!对面暴青筋了!!!
“留下来!留下来!!!”
愧老先生说着这样的话,身体一寸寸的拔高,眼球突兀的瞪大,四周其他来客同样站起身,死死盯着四人,嘴里不停的重复念叨。
遇到这种主人强行挽留的情况应该怎么办,迟意当然是选择站起就跑啊,不给对面留下一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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