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之众,加其转运耗损,月费粮米十七万石。”
“前时建康军议,朕虽从侯公之谋,将于合肥固守,并诱齐人中原之兵。”
“然只以固守,军资耗损,毕竟无功。”
“朕意先遣骑卒千人,轻装北向寿阳,挑衅于齐人边将。”
“若其固守不出,则其兵卒将失胆气。”
“若其来攻我,则我乘轻骑之速,分其追兵,伺机而破之”
“如此,则可涨我军之士气。”
将自己派出轻骑兵袭扰北齐的计划大略说了。陈蒨左右环视着舍中诸将,其用意不言而喻。
但众将于此事上,似乎并无信心,此时竟无一人主动出列。
陈蒨心中一叹,站起身来,欲要钦定人选。
左卫将军程灵洗忽然出列,言道。
“领兵之将,陛下心中若无人选,臣愿举荐一人。”
陈蒨命他说来。
“太子翊军校尉任忠,老成有谋略,麾下领骑卒,且素与臣之子文季相善。”
“若以之为将,则必能服众。”
“臣知任校尉素多智虑,命其北向,虽或不胜,亦必不败。”
“唯望陛下思之。”
程灵洗的言语之中,虽绝口未提任忠与他是儿女亲家的事情。
可在座的众人,谁还不清楚他二人这点关系呢。
但细细想来,此次骑将之任,或许还真就非这任忠不可。
今日在场的诸将军阶虽高,但还真没有谁敢保证自己能够指挥得动,这出自太子门下的八百精骑。
是以,方才众人虽俱知陈蒨之意,却没人敢站出来揽活。
毕竟,若是没有这八百训练有素的骑卒打底,强行指挥从各军拼凑起来的上千骑兵深入敌境。
战败还倒是其次,如此用兵,最后能否活着回来,恐怕都得打上一个问号。
官阶稍次的荀朗、孙玚二人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此刻,却也不用像黄法氍那样自矜身份。
当即二人出列,声援程灵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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