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之上,眼见得城下的陈人兵卒已开始在安营扎寨,高珣心中终于有了应对陈军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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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武昌郡城,太守府。
“炅昨日方得章公军令,始集结军士,未意章公今日便至武昌,炅有失远迎,还望章公恕罪。”
定州刺史、武昌太守周炅引章昭达落座,态度甚为恭谨。
“周刺史勿多礼。”
“昭达闻周刺史素有军略,而今我军北讨,刺史可有良谋?”
章昭达待人宽和,是以品阶虽高于周炅三等,言辞却未有半分倨傲。
目光交错间,周炅望见了章昭达独目中映出的清澈眸光。
情知章昭达的心中已有了计策,此时相问,多半是要试探自己的深浅。
他便也不做藏拙,言道。
“而今冬深,天已有雪,军旅行程殊为不易。”
“我军有此难,敌军亦有此难。”
“炅以为,此时为战,不若攻其近而诱其远。”
“齐人在大别山南,有江、罗、巴、衡、南司、南定、北江七州之地。”“其中,巴、罗、江、南司四州近江,为炅言,所必攻之近。”
“北江、衡、南定三州远江,为炅言,所必诱之远。”
周炅顿了顿,见章昭达对自己围点打援的计策似乎颇有兴趣,便继续言道。
“若以炅意,我军当以主力之军围巴州,诱齐人南司、衡、南定、北江四州之援。”
“另一军强取罗州,隔断齐人江州与其余四州联络,兼破齐人之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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