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处只有庄主与入室弟子方可入内。”
沈清晏抬头看看,只觉得山顶处云雾弥漫,看不清上头的屋舍。想来,若是居于那处,也定当有另外一番风景吧。
“姑娘,此处是演武场,平日里庄中弟子都是在后山练武,这里只有在比试之时才会来。”沈清晏随着她的手望去,只看一个圆形高台。
她转身入内,只觉得这方院落格外大些,围墙四周皆是回廊,正中间便是一个宽大圆形高台。
沈清晏喃喃自语自语,“当年的比试也是在此处吧。”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可能出现的场景。也许当年明德皇后一人一剑,英姿飒爽如风如电,独自撑起止戈山庄;也许当年明德皇后傲视群雄,以奇谋护永世安。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当年的刀枪剑戟声阵阵传来。
真的,好想看一看这位明德皇后。
她这样想着,睁开眼,便见自己面前站了四个少年少女。
她甫一睁眼,便被这些人围住,有些惊诧,“你,你们……”
一少年抢先开口:“你是师姐的朋友?”
沈清晏一时没反应过来,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另一稍小些的少女道:“那你是师兄的朋友?”
沈清晏思考半天,“我,我……”
“我就说是师兄的朋友嘛。”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少女又道:“师姐的朋友我全认识,这人我从未见过,定是师兄的朋友。”
“既然是师兄的朋友,那就随我们去找师兄,在此处做什么?”说罢,那个稍小些的少女拽起清沈晏便走,全然不等沈清晏做出解释。
沈清晏被几人拉着行过几个院子,绕过几道回廊,终是在一个院门前停了下来,那院门挂着一块匾额,上书——桓海潮汐。
“咦,师兄与太师父还在谈事?”那名稍长些的少女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转头朝着自家几个师兄妹一挑眉,笑道:“那咱们一边捉鬼,一边等。”
几人纷纷点头,随之看向沈清晏。
她尴尬道:“谁当鬼?”
“石头剪刀布,输了的就当鬼。”
沈清晏未有多想,想着左右无聊便也同意了,可谁想,连着三次,都有是她输。愿赌服输,她只能蒙上眼睛当开始与这帮少年少女一道玩这个游戏。只是她一个寻常女子,身手如何能快过这几个常年习武之人?明明听到有人声,可她转过去,便只扑了个空。
萧恕出来之时,便看到沈清晏被这几人围着玩耍。
“沈清晏?”萧恕疑惑,“她怎会在此?”
身侧蓝衣老者捋着胡须,笑道:“大约是陪秦晋过来找茗儿的吧。”
“她终究还是来越州了。”想当初她便是要远离京城,来到越州过自己的小日子,如今终是来了。
“沈家姑娘,是个好姑娘。”顾老庄主负手而立,面容慈善。“别错过这个好姑娘。”
顾老庄主此言说得突兀,好像早早就清楚沈清晏的为人,恨不得当下就撮合他们二人。
萧恕侧身,恭敬行礼。“您误会了,她与我并未有男女之情。”
“是吗?”他抬头望天,阳光从云层后渐渐透出。“好姑娘是不等人的。”
顾老庄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意味深长。
“您多虑了。”他这样说着,抬步朝着沈清晏行去。那几个小孩子刚想说些什么,抬头看到顾老庄主的神色,便都纷纷悄声散去了。
“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我虽年岁比你们大,可你们皆是习武之人,哪能如此耍赖?”沈清晏半天捉不住一个,着实恼火。
萧恕闻言,面露笑意,止步停在她身后。
沈清晏闻得身后脚步声,赶忙转身将他抱住,喜道:“捉到了,让我猜猜是谁这么体谅我。”
她抬起一只手,摸着自己抱着的这个人,手掌所触之处,只觉得是个身量极高之人,并非方才那些少年。
沈清晏有些疑惑,将手抬得更高了些,伸手延着他的肩膀一路往上,划过他的脖颈,喉节,随后拂上他的脸颊。
萧恕叹气,伸手按住了她作怪的手,无奈道:“是我。”
沈清晏诧异:“殿下?”“是我。”萧恕回答着,伸出另一只手取下了沈清晏眼睛上的布条。
此时,萧恕逆光而立,沈清晏甫一睁眼,稍有些看不大清。
她微眯了眼睛,明亮的辉光打在萧恕身上,良久后,她才看得清楚分明。
“殿下怎会……”她话未说完,方忆起自己一手抱着萧恕,另一只手还被萧恕握在手中,连忙抽了手后退几步。“殿下怎会在此?”
“我有事要请太师父出手,故而转来止戈山庄。”
沈清晏点头。毕竟顾老庄主是明德皇后的义父亦是师父,萧恕出现在此地也属正常。
“你呢?你又为何会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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