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栀一愣。
没想到陈叶会突然说起这个。
她和周晏舒现在恩爱,和谐。
可中间始终横着一个永宁侯夫人。
比起曲阳王妃,更偏执的一个人。
秋猎一共三日。
首日开宴,狩猎正式开始。
每日决出一人为当日最佳,由皇帝进行赏赐。
最后一日,则将狩猎之物或烤炙,或煎煮。
在场享用不完的,会由护卫军快马加鞭送回京城,由京城中早已准备好的各大酒楼,饭店的大厨展示手艺,烹饪出品,与民同乐。
头两日,周晏舒拜见过皇帝之后,只与永宁侯老夫人见了一遍,便找了个巡逻的理由躲开了。
一直到最后一日,陛下宴请,老夫人得了机会,纠缠抓住周晏舒。
“陛下在上,你最好老实坐下。”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警告周晏舒,随后一脸嫌恶的看了眼周晏舒牵着的阿豆,“皇室家宴,你带一个外人来作甚?”
“母亲不也带了一个外人?”周晏舒讥讽道,而眼神却没有分一点给坐在一旁的女子。
“你!我乃县主!是你娘!为臣不忠,为子不孝,为人放肆,我怎么调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周晏舒仰头一口将杯中酒喝完,“母亲若是后悔大与我恩断义绝,就如当年当那般。”
周母不解,自己一生都是为了周家,为了周晏舒,为何两人会走到如此境地。
憋着心中郁结之气,深吸一口气,“我可以不管你,但你必须为周家留下子嗣。”斜了一眼阿豆,又继续道,“只要你同意,此后我便不管你们的事。”
“不劳母亲操心,我与阿栀早晚会还会有孩子,阿豆作为长子,也会照顾好弟弟妹妹。”
周晏舒平心静气,没想到今日老夫人竟会妥协。
只是他高兴的太早了。
只听老夫人尖锐嘶哑,想要发怒,又不得不压下嗓音,“我可不认你那什么栀什么,她要做外室我管不着,你们要生要死我也不想管。我要的孩子,是你与芙儿的孩子。”
周晏舒一听,面目狰狞,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夫人。
“不可能你休想。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那便是阿栀。我的孩子我自己会抚养,绝不会留给你继续任你摆布,做你的棋子。”
两方坚持不下,周晏舒也实在待不下去,找了个借口,便将阿豆塞到太子后边,自己去检查要送往京城的猎物去了。
老夫人找不到人,安抚了身边的女子。
自己亲自去找。
一直高坐于上的皇帝,看着两人的相处,无奈的摇了摇头。
感叹一句人各有命,便继续与其他皇室直系,旁支喝酒。
今日是难得见到太子,楚王等人和谐相处,自是不想被人耽误。
只是寻找一圈,也不见楚王踪影,刚才还在这儿呢。
夕阳斜下,代表着秋猎结束。
这三日,皇帝几乎给来的每一个皇室血脉之人都大肆封赏。
那些将赏赐拿出来反馈给自己属地,或者京城的人,都得到了额外的恩赏。老夫人极为舍不得,心疼好不容易得来的赏赐。
这些年的周家,表面风光,全靠着自己的嫁妆,和她母亲的娘家才不至于如此难堪。同样的,得到的支持的代价,就是娶一位他们家族之中的人。
而这人甚至还不是家族中的族长之女。
只是个稍稍比陈栀更能拿的上台面的人。
碍于情面,老夫人一咬牙,也便同意了。
就如同此次,将赏赐分发下去。
为了得到皇帝额外的恩赏,老夫人甚至不惜给出三分之二的赏赐。虽然这些赏赐大部分都是周晏舒靠着狩猎比赛得来的。
秋猎宴会结束,老夫人找上皇帝,“陛下,臣妇求陛下额外恩赏,只求陛下赐婚我儿与芙儿的亲事。”
皇帝大吃一惊,自己见过陈栀,是个优秀有及其能干的孩子,不明白老夫人为何不同意。
叫来周晏舒,也是想知道周晏舒的想法。
结果周晏舒一听,脸色铁青,气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
“你疯了!快跟我走!”
“你才疯了!”老夫人用力甩开周晏舒的手,“恳请陛下赐婚!”
皇帝左右为难,太子出面帮腔,“老夫人,阿律有自己的主意,你又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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