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月本想抢先一步来找太后哭诉。
结果,她跟战凌一脚踏入慈宁宫殿内,一眼就看到哭得双眼通红的沈轻,以及绷着脸,一脸威严的战澈。
沈惜月的脚步顿时一滞,心中不由得一阵惶恐不安。
到底怎么回事?
沈轻怎么会先到一步呢?
沈夫人不是说沈轻一头碰在柱子上昏死过去了吗?
她怎么还能来慈宁宫?
而且,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
在她的记忆里,沈轻可是从来不哭,行事作风向来彪悍像男人一样,这怎么还哭上了?
再偷偷看看太后的脸,阴沉沉的,也不高兴。
沈惜月深吸了一口气,赶紧上前跪地给太后和惠太妃请安,“臣女沈惜月参见太后,参见惠太妃。”
战凌也赶紧跪地请安,因为心虚,一双眼睛偷偷去看战澈。
结果,正好迎上战澈冰冷的眸子,吓得他心一慌,赶紧垂眸,根本不敢去看。
“正好,你们二人也来了,哀家问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又急又冷,从高处重重砸下。
“怎么好好的婚事,会变成这样?你们谁来告诉哀家,到底哪一步出错了?”
太后话音刚落,沈惜月果然装可怜,嘤嘤啼哭了起来,红着眼睛哽咽着跟太后说,“臣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花轿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可是到了晚上……呜呜呜……”
沈惜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太后抬手直接打断了。
太后脸色阴沉,“怎么?你跟凌儿,难道也?”太后的目光骤然聚焦在战凌的身上。
战凌心中一慌,支支吾吾,“皇祖母,孙儿已经跟……”
“啪……”
太后差点气死,把茶碗砸在了战凌的脚下。
厉声指责战凌,“你睡前都不看一看吗?你明知道我把沈惜月许配给了你叔叔,你还对她下手,你……”
太后咬着牙,简直难以启齿。
这算怎么回事?
完全乱套了。
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京城贵胄们笑掉大牙,侄子睡了叔叔的女人,叔叔又被下了药,睡了侄子的女人。
皇家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现在,双方都已经圆房,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人换回去,显然是不可能呢,只能把责任都推出去,推到各家接亲的队伍上,就说婚事混乱,接错了花轿,才能勉强遮掩过去。
太后心里乱糟糟的,抬手揉着太阳穴,“此事……”
“此事当然要严查。”沈轻眨着通红的眼睛,抬眸看向太后,她声音里透着委屈,“昨晚,我与王爷……都被人下了药,我不明白,我到底得罪了谁?要她如此待我?更何况,我与三殿下的婚事,还是您亲自赐的,竟然就有人明目张胆地对我下药,这不就是故意羞辱您吗?”
“我受辱事小,可是……绝不能让人侮辱您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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