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吱呀
风吹过生锈的秋千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尤其是在夜晚显的格外诡异。
巨-物踩过枯死的树叶暗示着死亡的到来,腐-败的气味从四周传过来将淮阳裹挟起来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在追他,生物的本能让他拼命的躲藏起来试图遮挡自己不被发现。
再怎么拼命躲藏都是徒劳,在那东西扑过来的一瞬间,淮阳终于看清了这个生物
铛铛铛
“小阳醒醒,暑假第一天去帮你楚姐带学生去。”
敲门声跟林妈的声音终于将他从噩梦中拉出来,关掉台灯后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我起了,等一下”
随后坐起来找找不知道踢什么地方的拖鞋,穿上打开门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着林妈傻乐。
“刚放假就躺家里睡答应你楚姐去画室帮忙一会迟到了”
顶着林妈的唠叨淮阳打着哈欠去浴室刷牙洗脸,还在纠结刚刚的梦。
“我知道的还没九点,学生九点才到。”叼着牙刷出来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早着,不着急”
“行,我跟你爸打算出去一趟你自己外边买点吃。”
淮阳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大人跟着他爹二人世界了,一脸没眼看的嘟囔囔“果然孩子是意外。”
随后洗了脸拿着钥匙才出门。
夏天的早上都是燥热的让人烦闷,尽管这样街上的车流与人还是只多不少都是为了生活所奔波。
淮阳伸手打了辆车,坐上去报了地址就闭上眼睛继续去想那东西的样子。
这个梦困扰了他很久,基本上每个夜晚都是梦见它。但是这次居然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从第一次梦见它的时候就再也无法接受黑暗了,每晚开着灯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给自己一些微弱的安慰。
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了看闭眼休息的淮阳,有些好奇这青年究竟干什么去了这么困。
不过看他明显没有跟自己交流的欲-望就继续开车到目的地后才去叫他
“醒醒到地方了一共是8块啊”
淮阳从混乱的思想里抽回思绪,把钱付给人家才开门下车。
他刚出来一时间被阳光晃的有些睁不开眼,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楚岚发的定位。
淮阳看了看这个地方忍不住腹诽“画室怎么在小吃街?”不过还是按照地址走进去,看着周围的买的甜包子还是被勾着馋虫过去买了几个。
随后拎着包子往深处走左拐一家小型画室就在那里,一个占地不算多大的两层洋楼,门口种了一些叫不上名字的花。
看着拉着一根水管浇花的人,淮阳笑嘻嘻的走过去“楚姐来这么早啊”顺手把手里的包子递给她“吃吗?”
被叫楚姐的女人把水管递给他,随便擦擦手拿了一个就吃了“……又是甜包子,你口味多少有点奇怪。”不过嘴上嫌弃着还是吃完了“我出去买点东西,你先进去摆摆椅子什么的。”
看了看被他快浇死的花,楚岚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随后进去把水龙头关了一巴掌拍肩膀上
“别玩了,你摆完后自己找个东西临摹然让学生看。”
把水管放好准备问有什么要求,转头就找不到人了。
淮阳忍不住想,在这种小巷子里最适合上追逐战,毕竟巷子四通八达要不是记性特别好的一不小心就困死里面了。
“行吧,我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嘟囔完淮阳认命的打开门走进去,看着楼梯墙壁上画的是梵高的星空不由得愣住。顺着楼梯往上走拐角处还有一个储物台“这都是什么啊?树枝?多肉?行吧果然符合楚姐的审美”
推开二楼的门,入目悬挂的贝壳装饰吸引淮阳注意力,好奇的凑过去用手拨弄了一下。
玩几下感觉没意思后,从墙边拿了块板找了张纸夹着。在想在什么地方画。随后看见一本画册好奇心趋势他拿着看。随后翻了几页,画册上的狼吸引了淮阳的视线。他的手不自觉放上描摹。眼前的狼逐渐跟么梦境中的怪物重合。
被刺-激到的淮阳找了根铅笔开始描绘它的样子,从第一笔的时候开始他明确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像是有什么东西无形的控制着他来将这个东西画出来。
停笔的时候手好像突然脱力一般垂下去,但淮阳顾不得那么多,仔细的打量起这个困扰他很久的生物。那种恐惧的感觉迅速笼罩着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时候无助的躲藏起来祈求神明眷顾自己不要被发现,腐烂气味充斥着鼻腔无声的告诉他那东西就在自己周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度的紧张,淮阳居然听见了那东西在自己耳边粗重的喘息声。仿佛只要自己微微侧头就会被他咬掉半张脸。手机消息声响起才将这种紧张的氛围打破。
淮阳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低头看了看手里因为刚刚的紧张被自己弄断的铅笔自嘲般“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感觉没有什么奇怪的不适感后才认真打量这幅画“不就是个长得奇怪的东西吗,有什么害怕的”
淮阳凑过去仔细打量起来“三只眼睛的狼?还有一半身子是白骨啊,感觉像是生化危机里面的东西”
像是发现什么了淮阳把画从板子上取下来仔细看“它嘴上的是什么?”手不自觉抚上去“胡子?还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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