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笑盯着将军府的一处屋顶,没有接话。
幽昙也顺着视线望过去,有一瞬间,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一闪而过的人影,不知是不是错觉。
“不知道将军府和挟持圣上的事有什么关系。”何人笑重新放松了下来,“你昨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言轻灵是言轻墨杀的。”幽昙看到了言轻墨溜进她们房间嫁祸,但是没有当场揭穿。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她知道,言轻墨不敢嫁祸清辞,如果他敢,他肯定会在言轻絮手里死的很惨。
只要知道这一点,她就无所谓了,京城的这些大牢也好、将军也罢,要想关住她或是弄死她,那基本是没可能的,她很乐意顺水推舟,看看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猜到了。”何人笑期待追问,“就没别的了?”
幽昙回忆了一下,“当时光线不清楚,所以我也不确定。但昨晚言轻墨身上的外套,似乎不合身,有点大。我以为这也是要嫁祸用的,但今天没见用出来,不知道他还憋着什么坏招。”
“有些大……”何人笑也思索了一番,“不是言轻风的,就是言庭岚的。”
“话说……”幽昙四下看了看,确定了没有其他人躲在暗处,“玦无名呢?以前每次你们都同时出现的。”
“咳咳……”何人笑尴尬地假装咳嗽,“他在装死。”“啥?”幽昙有种大脑短路的感觉。
“这次进京前,无名叔叔察觉到不对劲,所以故意让我打伤他。所以,在皇宫里的时候,我们虽然假装接下了任务,但以无名叔叔重伤,不便行动为由,拖延了任务的期限。但是,到这个月底,只剩八天了……”
后面的话,何人笑没有说完。
但幽昙听懂了,八天后,如果无枉不能灭了清幽阁,那么那个使者很可能会找人先灭无枉,再灭清幽阁。
除非,他们在这八天里,找出有人谋反的证据,救出圣上,逆风翻盘。
这么想着,幽昙从屋顶上爬起来,远远地眺望皇宫的方向,“既然如此,我建议我们不要盯着言家了。有言轻絮、言轻墨那两个恨不得拆了自家的人在,相信这将军府快要‘塌’了。你还有其他怀疑对象吗?我们去别人家挖线索。”
“我有点好奇言家,是因为最近每晚都有一个人溜进溜出,不惊动府内任何人。我很好奇这个人在做什么,不过或许确实与这次的事情无关。”何人笑也站起身来,牵着幽昙的手抬起,慢慢指向了皇宫的方向,“我来找小娘子的目的,在那里。”
忽地,幽昙觉得夜风很凉,冷得刺骨,呼呼地直往她后颈灌进来,脊背冰寒,“你、要、我、闯、皇、宫?”
“嗯哼,”何人笑的声音有些愉快,“小娘子的实力,我是见识过的。我想来想去,能杀进去再全身而退的,也只有你了。证据什么的太麻烦,直接把那个使者砍了,把圣上救了,就完事儿了。”
“不行不行不行!”幽昙疯狂摇头,从何人笑的怀里抽回身来,“杀进去容易,可是你不知道圣上现在是什么状态,万一……我是说万一救不过来怎么办?或者圣上醒了之后治我们闯宫的罪怎么办?那才真的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难逃一死了啊!”
“上次进寝殿的时候,圣上还活着,而且气息平稳,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所以我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也是后来才想到,圣上定是被人用什么法子弄得昏睡了。”
何人笑迎着夜风,望着皇宫,夜晚的风微微吹动她的斗篷,“如果你不敢去,我不勉强。但我,是一定要去拼一把的。他人谋反的证据,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圣上苏醒,认可无枉所为,一切都不会被追究。如若圣上不醒,或是降罪,于我而言,什么都不做,也会迎来同样的结局。所以,我意已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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