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辞也走了过去,“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她本想说“你”,但突然意识到了旁边那位应该是和幽昙一起来的。
幽昙隔着宁清辞,瞧见了跟过来的言轻絮,故意用能让他听见的声音回答:“猜到你们要来,来找你们呀。”
清辞注意到了什么,回头看了言轻絮一眼,又转回来看向幽昙,若有所悟,却故意转移话题,指了指水灵,“她是谁?”
幽昙便替大家做了介绍,“她叫水灵,是个幻术师,来自霜月宫。”
说着,便也为水灵介绍了另两位,“这位是宁清辞,近几年很出名的‘清辞女侠’,曾经是相府嫡女。那位是言轻絮,清辞的师弟。”
水灵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突然遇到了两位大人物,只能呆呆地点头,做不出别的反应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竟然这趟出门,接连遇到了这么多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人。
言轻絮似乎是不想陪她们闹了,自己转身就要先进城去。
幽昙悄悄对清辞耳语:“他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要瞒着我们?”
清辞无奈地叹息,没有说话。倒是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言轻絮飘回一句话:“我有什么计划,与清辞无关,也与你无关。”
幽昙看着言轻絮那一副准备独自行动的样子,心里默默觉得,总有一天要让清辞好好管管他。
清辞却是转头,看向走远的言轻絮,轻声说:“我从没见过他这么紧张,这一次,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幽昙确实也发现了他们两人和之前有点不同,但并不能明确说出是什么不同了。果然,清辞更了解言轻絮。
“走吧,”清辞拉了拉幽昙,“进城。”
宁丞相虽然已经不在,但宁府即使荒了,却还是在的。只是,宁家的大姑娘回京,也终究不会有人再来巴结了,或许,京城的百姓们也早已忘记了曾经的相府嫡女宁清辞。
进城之后,她们并不急着去找言轻絮,而是跟着清辞四处随意地逛着,最后走进了一间茶楼。在二楼,选了个能看到窗外街景的位置。
清辞远远地望着言将军府的方向,虽然这里是看不到将军府的。小口泯了一口茶,“娄江门的事,他早已计划好了。从他带我去无欢馆,却在与邻座之人聊天时,状似无意地说出了老板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切都是他的计划。”
幽昙本想等个时候再打听,但既然此刻清辞主动提起,便也趁机抛出疑问,“我在路上已经听说一些,但不知娄江门和言将军府究竟是什么关系?”
清辞双手握着茶盏,丝毫不嫌弃茶水烫,似乎是在用热水暖手。听见幽昙的问题,她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在无欢馆我们和娄江门的人打了起来,最后他们停手是因为他亮了自己是言庭岚儿子的身份。娄江门似乎有规定,不能伤言将军府的人。”
这倒是欧阳澈没打听到的,毕竟欧阳家关心的是昙灵剑的主人和她的朋友,对于娄江门那边的情报都很模糊。
幽昙也端起茶盏试了一口,但果然茶水还太烫,便只好放下,“我听到的传言里,言轻絮很活跃,但没怎么听说关于你的事。难道,在娄江门他也抛下了你自己行动的?”
“差不多。”清辞说得有些没精神,只就着茶水的暖意,淡淡说着,“那天,我在客栈醒来,就没看到他。我去了他房间,发现了桌上的蜡烛燃烧后的烛泪滴在烛台上,但是烛泪落的位置有点奇怪。我打开抽屉,看到里面有一封已经拆封的信。信里字迹格外娟秀,显然是出于女子之手。信里提到了娄江门的事,应该是他的线人写的。但落款,是一个月亮,还有一句‘等你’。”
幽昙突然意识到,清辞今天的状态不对,其实并不是出于对言家的事有何担忧,而是对于言轻絮可能和一位女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心神不宁。
“你问他了吗?”幽昙发问。
清辞摇摇头,“没来得及,后来他喊了个路人传话给我,让我去茶楼。他在那里刚和几个娄江门的人谈完事,他告诉了我,娄江门内部已经分裂,君昊焱的小情人是幕后主使。然后我们一起喝了茶,我还在犹豫要不要问他,就被他下在茶里的药弄睡着了。”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